她就保持著這種飄忽的狀態好幾日,終於,秦氏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沈柔懷著興奮又羞澀的心情,把謝風玉的話告訴了秦氏,秦氏聽了,卻微微嘆息。
“一模一樣。”秦氏嘆道,“一模一樣啊。”
沈柔跪坐下來,把頭輕輕放在母親的腿上,問她:“什麼一模一樣,孃親?”
秦氏抬手拂過她臉頰,低聲道:“我和你父親,你和謝風玉,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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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選
當時沈柔聽到母親這樣說,心中滿是詫異。
父親滿腹才華,和謝風玉相像也就算了,母親溫柔嫻靜,和自己又怎麼會一模一樣呢?
但秦氏沒有再多說,只道:“柔兒,你且自己瞧吧,瞧的多了,你便會明白的。包括那謝風玉也是如此,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同他待的多了,你就自然會倦了。”
沈柔不回答,內心對母親的話不甚相信,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沒把這事告訴謝風玉。
但這並不影響沈柔和謝風玉多年如一日,不僅沒有“日久見人心”,反而越發默契和諧。
甚至沈柔望著松竹般挺拔,與人談笑自如的翩翩佳公子謝風玉,再想起當年那個自閉的小書呆子,內心總是充滿了無限自豪,恨不得大聲告訴所有人——看,他是我的人,他是為了我才塑造改變,變得這麼這麼優秀的!
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喜悅,只不過,已然是曾經。
“現在,我更害怕他為我改變太多。”沈柔喃喃自語般道。
一邊趙二模糊聽到了,伸長脖子過來問:“什麼?沈大,你說什麼?”
沈柔正沉思,見他一張臉戳在自己面前,沒好氣地再次伸手,把他臉按了回去。
趙二也不生氣,只順著力道重新在馬上坐正,小聲道:“他是誰?是姓謝的?”
沈柔本不欲同他討論謝風玉,奈何她現在屬實有些惆悵,整個人陷在回憶中回不了神,便隨口道:“是啊。”
趙二見沈柔表情不對,難得沒有懟謝風玉,而是嗐了一聲:“那有啥怕的,姓謝的別的不說,現在不是混的挺好的嘛。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黑白通吃!”
“可他本不該是這樣。”沈柔道,“一個人為別人改變的太多,還會是自己嗎?”
趙二一愣,顯然這問題超出了他能思考的範疇:“啊這個……這應該是姓謝的想的事兒吧?他都沒說啥,沈大你多慮了啊。”
沈柔道:“我只是不想欠他情。”
趙二個死腦筋完全沒明白,沈柔見狀都笑了:“罷!不提這些,提了你也聽不懂。還是談擊鞠吧。”
趙二這才從令人恐懼的、七彎八拐複雜難懂的情愛問題中解脫出來,大鬆了口氣,笑道:“那些事兒我確實不懂,還是擊鞠好,擊鞠我擅長!說起這個,沈大,這次十個人你一定得要我上,我苦練三年,現在可厲害了。”
長安紈絝圈子裡,擊鞠比賽慣例是兩方對陣,每方六人,人手一匹馬,一支擊球的月杖,把球擊入對面的球框積一分,每局十分,五局三勝,對體力和技巧的要求不可謂不高。
至於裁判,一般會請來德高望重、不偏不倚之人,比如國子監祭酒或女院院長時姑姑,有時沒事幹的各部侍中、侍郎、翰林乃至尚書,都會來湊湊熱鬧。不過能請得尚書出面,一般雙方人員來頭都不小,陣仗自然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