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扶手是在單越身邊後一點點的位置,單越抓扶手很順手,但對於雲青來說,卻幾乎要伸手繞過對方的腰。
雲青將手伸過去,發現這位置有點不順手,又想將手縮回來。
單越直接將人攬住,「等下出去的時候不要老往攝像頭那邊看。」
雲青乖乖應下。
頓了頓,雲青又說,「哥,要是咱們要走了,你提前一點點告訴我,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單越:「放心。」
至於「提前」是提到多前,這完全由單越掌控。
地板一刻不停地在搖晃,而且這種晃動是沒有任何規律可言的,時大時小,方向也不定。
一開始雲青還撐得住,但搖晃到後面,他感覺有點暈……不,不止是有點了,是整個人暈乎暈乎的。
要不是單越拉著他,估計能一頭磕到牆壁上。
「誰能想到,作為一個漁民,我居然會暈船,太丟臉了。」雲青靠在單越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
單越笑了笑,伸手給雲青按了某處的穴位,「我不說出去,誰知道你會暈船。」
雲青想了想,「好像也是哦,那哥你千萬別說出去,我可是個要面子的人。」
單越被他逗笑,厚實的胸膛隨著笑聲微微震動。
單越沒話說,但云青就是被他笑惱了,「越哥你笑什麼?人要臉,樹要皮,我要面子也很正常吧。」
單越:「你說得對。」
在第四十五分鐘,搖晃逐漸平息,雲青又等了一會兒,見真的不晃了,想來船隻應該是出了風暴區。
跟吃了紅藥一樣,雲青的血條嗖嗖的漲上來了,等那股眩暈感退去,他才後知後覺——哦豁,他好像把他越哥當沙發了,而且還是有安全帶的沙發。
雲青從單越懷裡出來,走到洗手檯邊洗了把臉,水滴劃過臉頰,讓人精神一振。
洗完臉的雲青一抬頭,發現他身側的高大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蹲坐在洗手檯上的小黑貓。
雲青剛從洗手間裡出來,就聽見有人在敲他房門。
房門一開啟,原來外面是文康。
帶著兩隻毛絨絨的醫生十分無奈,「首領不想繼續呆在我這兒了。」
船一不晃,立馬就要走。
雲青把饅頭跟月餅接過,正要跟文康道謝,卻聽醫生說:「你臉色有些發白,是不是暈船了?」
雲青:「……」「不,我沒有暈船。」雲青拒絕承認自己暈船。
一個漁民暈船,就跟司機不會開車一樣搞笑。
文康一本正經,「但我看著你像暈船,我房間裡有暈船藥,你等會兒,我給你拿點。」
盛情難卻,雲青最後收穫了一小盒暈船藥。
悄咪咪把藥放好後,雲青帶著三隻毛絨絨直奔廚房。
他繼續折騰那一條黃鰭金槍魚去了。
某島國的料理很出名,其中生魚片刺身更是昂貴。雲青沒去過島國,但他那個在南方收租的網友去過。
稍微一家有點名氣的料理店,價格直接起飛,人均大幾千塊。
而像黃鰭金槍魚這種頂級食材,只是那麼一小碟子,裡頭裝了小小的、比小橡皮擦大不了多少的十塊刺身,一碟就賣五百。
而且這裡的五百並不是島國幣,而是毛爺爺。
雲青當時聽了,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十分好奇。
金槍魚,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以前雲青覺得這個問題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有答案了。
但現在,看著被他完全從魚骨上剝離出來的、四大塊鮮紅的魚肉,雲青又感覺或許他能得到答案。
生魚片,講究的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