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上海一份文藝綜合性月刊上公開發表過。這篇東西不期然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在未過
目之前,方以為林懷部當眞有了下落,必然會揭露渴望一知的「眞象」,殊不料不看則已,
越看越不象話,後來已可斷定原來是一篇「遊戲文章」,結果落得一場空歡喜。有關這篇東
西的不眞不實,容待下節再一一指出,此處暫且擱下不提。
接下去再重複的簡介「第二行動大隊」的人事背景與社會關係,而後再引入本案:在本
書第一章中約略說過:「這一隊的組成,頗有來頭,據說是我們戴先生和上海聞人杜月笙先
生的一項合作,也是杜先生給與戴先生的一種支援。所以該大隊的一般主要幹部,不是杜先
生的『學生』就是『門下』。」像這一型別的合作關係,在過去是很少見的,說得具體一點,
就對日抗戰的實質關係而言,當然是政府機構與社會潛在力量的緊密結合,另外的,或者說
私下裡,總也免不了相互為用之處。
這裡所稱的「學生」,拜的是「先生」;所謂「門下」,拜的是「老頭子」。從前的上海很
作興這一套,此時此地,恐怕已經不大流行了,不過,多少還有點遺痕。第二隊自隊長以下
的成員,就是由這些份子組成的。他們所標榜的是義氣,稍嫌欠缺的是政治意識,最大的優
點應該是佔有地利了。
「行動第二大隊」正式列入「上海區」的編組,和其它行動隊受同等待遇,也依照規定
按月發給「生活活動費」;「上海區」也有絕對的指揮權,並不因為該隊的背景特殊而另眼相
看。以前的歷程我不太清楚,在我區長任內從未發生過人事問題。該隊全員經常保持五、六
十人,必要時還有潛在的實力以資調補。也就是說,他們原不只此數,而納入第二隊編制的,
或者是造冊子、領薪水的只有五、六十人而已。一旦需要更多的人力支援某項工作時,隨時
可以召集更多的人。
我個人所瞭解的情形大致如此,至於戴先生與杜先生之間有個什麼約定,我就不知道了。
我任「上海區」長兩年多,只和該隊隊長吉震蒼同志見過一次面,相處不會超過十分鐘,
所談的也不過幾句話,如此而已。至於隊長的助理人員和其它幹部同志們,一個都不曾接觸
過,可以說除工作關係外,並無私人間的往還。因而,對該隊的詳情自然相當隔膜。
再說就是第二隊與本案的關聯了。「上海區」所屬行動單位大小十幾個,隊員數百餘人,
為什麼其它單位無法在張嘯林家佈置內部線索,單單只有第二隊有辦法?這當然和它的處境
有關係。因為第二隊的屬員們與杜家均有淵源,其出入於杜家自然不成問題,而杜家的老宅
是在法租界華格臬路,與張嘯林家同走一個大門,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存心想在張某的保鑣
群中,物色一個物件,略微下點說詞,重重的許個好處,若不然就按正規做法-激發其愛國
熱衷,鼓勵他奮勇殺奸,想必均非難事。這也就是第二隊有辦法提出辦法提出報告布妥內線
的最佳憑藉了。
這不過是我個人的一種想像,藉以說明第二隊在張家佈置內線大有可能而已,事實上是
否如此,誰又知道。
再往下,就該說到「張案與杜先生」這個問題上面來了。本來我也是個發問者,那又叫
我去問誰呢?誰又有資格回答這些問題呢?現在,最好提供一些零零碎碎的資料,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