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條魚的眼睛被她夾走吃了,咬了幾下,那味道跟嚼蠟似的,可難吃,虞慈又把它吐了。 從此以後,再也不輕易嘗試了。
但陸嚴岐吃魚眼睛的畫面深深的印刻在她腦海中裡揮之不去。
從魚眼睛開始,從魚頭開始,他們之間的差距從一開始便註定好了。
陸嚴岐脫掉的外套搭在扶手上,身上只穿著一件米色毛衣,袖口拉起一點,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面板,在暖黃的燈光下慵懶又疏離。 他低著頭,細長的手指捏著筷子,熟練地分解著魚頭,從脖子到鎖骨那一段裸露在外面的面板被燈光映照的分外透白。 吃完的魚頭被他放在骨碟上,乾淨整齊,像完美無暇的藝術品。 好像他不是在吃,而是在解剖魚頭。
黃清也發現了,忍不住吐槽起來:“哥,你怎麼吃個魚頭也要弄得這麼幹淨,真是強迫症沒得救了。”
陸嚴岐沒理她,等吃完了,放下筷子,抱著手靠進沙發裡,看著黃清盤裡亂七八糟的殘羹,慢悠悠輕飄飄說道:“連吃都不會吃,你還能幹點什麼?”
黃清已經習慣了他的毒舌,當即不服氣道:“正常人吃東西都像我們這樣的,只有你這種非正常人類才會這樣吃,顏顏姐,你說我哥是不是不正常?”
這個問題就這麼拋了過來,虞慈本來看戲的心情,一下子被黃清拉進了她的陣營裡。
她正往嘴裡塞一塊肉,黃清熱切地看過來,她抬起頭來,嘴裡的肉塞到一半,就這麼懵逼的和黃清大眼瞪小眼,“嗯?”
黃清指指對面,“你說我哥啊,是不是不正常,吃個東西也跟做解剖似的。”
虞慈吃著肉不好講話,使勁把肉嚥下去,目光順勢地朝對面看去,發現陸嚴岐好整以暇看著她,像是耐心在等她的回答。
四目相對,虞慈腦袋一瞬空白,嘴裡的肉還在拼命的嚼著,那麼大一塊肉,把她的兩頰撐得鼓鼓囊囊,嚼的腮幫子都酸了,虞慈有點想落淚,她這是何苦啊。
黃清被她這樣子逗樂了,“顏顏姐,你慢慢吃。”
虞慈猛灌了一大口飲料才把梗在喉嚨裡的肉嚥了下去,順著黃清的話說道:“對,他確實不正常。”
陸嚴岐歪著頭,眼裡帶著費解,視線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像是起了興趣,慢慢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我哪兒不正常?”
虞慈看不出來他是真笑還是假笑,現在也沒心情去猜,兩邊腮幫子還酸著,不是很想說話,她把手肘抵在桌上,撐著一邊臉頰,垂下視線盯著冒著熱氣的乾鍋發著呆。
看著看著,思緒開始渙散了,睏意席捲上來,她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想的,不經大腦思考,懶懶的,帶著一種未知名的情緒,說道:“哪兒都不正常。”
第5章 05
05 可能因為有些累,還有些困,說完以後,虞慈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直到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 不到兩秒,黃清爆發出狂笑聲,“牛逼,不愧是我顏姐,我哥又要懟人了。”
黃清並不知道虞慈和陸嚴岐之間發生的事情,虞慈給她的感覺就是溫柔安靜的一個姐姐,所以在聽到虞慈毒舌陸嚴岐的時候,相當的震驚。 這和虞慈平時表現出來的溫馴大相徑庭。
陸嚴岐語氣很淡,唇角輕勾,像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的說道:“她這張嘴,誰說得過。”
黃清不相通道:“哥,你別冤枉人,顏顏姐那麼溫柔大方。”
陸嚴岐笑笑,輕描淡寫掃了過來,像是懶得揭穿她偽裝的面具,頓了頓,低聲的,自語的說道:“她就只敢在我這兒橫。”
“啊?”黃清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懂她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陸嚴岐無所謂黃清懂不懂,只要虞慈能懂就行了。 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