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月手穿梭在他的長髮裡,聞言微微頓了一下,繼而沒什麼表情的開口,“那你應該是喜歡跟別人睡,沒事去後宮轉轉,挑個順眼的嬪妃摟著睡一晚,效果是一樣的。”
“那如何能一樣?”銀冬真的是沒見過如此不解風情的人,一著急鬆開了銀霜月抬起頭,撇著嘴,“我只有同長姐在一起睡,才特別踏實!”
銀霜月垂眼看他,表情和心緒毫無所動,幽幽道,“你同別人睡過嗎,就說不一樣,興許同別人睡的感覺更好呢……”
“長姐!”銀冬急的徹底坐起來,他到此刻也知道長姐察覺了他的意圖,索性抓著她的肩膀,執拗的和她說,“我沒睡過也永遠不會和別人睡,只和我自己喜歡的人睡!”
銀霜月被他按著肩膀微微向後靠,表情寡淡的對上他情緒翻滾的眼,像一尊慈悲的菩薩,音調毫無起伏的開口,“那你註定只能永遠一個人睡。”
銀冬被堵得啞口無言,像是胸腔中被塞了好多的棉花,鼓鼓的,吐不出來按不下去,只有拋開胸膛拿出來這唯一一種辦法。
可他並不想拿出來。
於是銀冬倔強的盯著銀霜月,又說到,“總有一天,長姐一定會認同我的說法。”
銀霜月推開他的手,慢吞吞的朝地上挪,坐在床邊上穿鞋子,嘴裡還不忘了接話,“我看你是在做夢……”
三言兩語,快要把銀冬給氣哭了,他實在是氣不過,把循序漸進的想法徹底給丟擲腦後,伸手抓住銀霜月的肩膀,直接朝著龍塌上按。
銀霜月穿了一半的鞋子飛上天,砰咚一下掉在床邊的小桌子上,而銀冬則是傾身,沒敢直接親吻銀霜月的唇,而是在她的側頸上啄了下。
見銀霜月沒動,這才鼓起勇氣抬起頭,邊湊近銀霜月的嘴角,邊用極盡誘惑的調子哄勸道,“長姐,你看看我,我已經長大了,你能夠看得上莊郎官,能看得上胡敖,為什麼就不能看看冬兒?”
銀霜月聽了銀冬的話,確實將視線落到他的臉上,甚至抬起了手,輕輕的落到銀冬的後腦,手指沒入他的頭髮。
銀冬歡喜之極,以為這是縱容的訊號,再也剋制不住,閉上眼睛朝著銀霜月的唇貼上去。
只不過,就在兩人的唇不足一指的距離時,銀冬突然間嗷的痛呼一聲。
銀霜月揪住了他後腦的頭髮,扯著他的頭皮將他給拽離了自己,慢慢的起身,卻沒鬆開銀冬的腦袋,眼見著銀冬齜牙咧嘴,手上力度也半點沒松。
“屬狗的嗎?”銀霜月表情和語氣都不怎麼愉悅,“到處亂啃什麼?”
“我瞧著你的手臂和腿剛才都用得上力,體溫也並不在高熱的範圍,”銀霜月視線凌厲的看著銀冬,“現如今膽子真的是肥的很,竟敢拿這種事情來糊弄你長姐了。”
銀冬被銀霜月拽的歪著頭,活像一隻被扼住後頸皮的小狗,雙手和眉眼都耷拉著,垂頭喪氣的認錯,“長姐我錯了。”
銀冬心知今日自己是太過放肆了,剛才一著急更是連裝都忘了裝,不過他還是仗著銀霜月疼他,手揪著銀霜月的袖子晃,“我頭好疼啊長姐……”
銀霜月感覺自己最近嘆氣的頻率太過頻繁,也實在是扛不住銀冬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放開了他的頭髮,還沒忍住給他揉了揉。
銀冬知道今日不宜再提這個問題,順勢抱住了銀霜月的手臂,轉移話題,“長姐,不若吃了晚膳再走,今日朝堂上有些事情,我有些想不通,還想同長姐說一說。”
銀霜月本來就不欲聽他胡言亂語,銀冬一旦換了這種正經的模樣,銀霜月頓時鬆了一口氣,欣然應下。
銀霜月想讓銀冬將這思想改過來,卻又不想讓姐弟之間留下什麼隔閡或者是就此生分了,所以她不能也不捨得避而不見,才會屢次上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