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冬兒不懂為何要如此!”
銀霜月簡直想抽他,“因為你是君王,你肩負……”
“我首先是個人,”銀冬說,“要我同不喜歡人歡愛,日日被迫翻嬪妃的牌子,那樣同……同那軍中種,馬有何分別?!同曲意承歡的花樓討生的人又有何分別?!”
銀霜月被他這歪理邪說震驚了,但是動了動嘴唇,一時竟然找不出什麼破綻,竟是被堵的啞口無言。
半晌才說,“那如何能比,種……還有花樓中的,都是無從選擇,可你後宮的美人,哪個不是……”
“長姐,”銀冬說,“你別忘了,嬪妃皆出自高官世家,我娶她們背後的原因又何嘗是我傾心,不過鞏固權勢罷了。”
銀冬撇嘴,“況且何談選擇,不曾傾心之人,便是頭頂生出花兒來,我也不稀罕。”
銀霜月生來便是個賤婢的命,自小伺候人長大,各種人分為各種等級,早已經根深蒂固的生長在她的骨子裡,她大逆不道的冒充長公主,實則沒有一天將自己當成真的長公主,不說終日惶惶,卻也時常睡不安穩。
榮華富貴她沒有歸屬感,就連對銀冬,雖難以自已的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卻在內心的深處,還是覺得銀冬天生尊貴,與她賤命並不相同。
所以她很輕易的就接受了天煞孤星的命格,覺得是自己偷來了不屬於自己的富貴,老天懲罰她。
她從沒聽過這種說法,擁有生殺大權與選擇權的貴人,竟然也會覺得是被迫的委屈麼?
看著銀冬似乎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傷心不已,又一時間扭不過這個勁兒,又是半晌,才開口,“可是你是帝王啊。”
“就因為我是帝王,天下都是我的,我難道就不能和真的心悅之人一起嗎?”銀冬又伸手揪住了銀霜月的袖子,繼而慢慢的又小蛇一樣,遊動著手指攀爬上銀霜月的手上,輕輕捏住了她的小手指。
循循善誘道,“長姐,若是我不能和心悅之人在一起,這個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義呢?”
銀霜月感覺自己小手指被搓的癢癢,一直癢到她半條手臂,她冥思苦想,卻扭不過這個勁兒,覺得銀冬是歪理邪說,但是真的站在銀冬的立場去想,她發現他說的也沒什麼毛病。
都當皇帝了,還不能睡自己喜歡的,還得和不喜歡的硬來,那何其的可悲啊,跟花樓裡賣身的確實也差不離了……
她一時又覺得銀冬身為皇帝,就要擔起責任,一時間又心疼她的“孩子”,被銀冬的話蠱惑,不想責備他。
萬分糾結之間,銀冬得寸進尺的鬆開了銀霜月的小拇指,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沒入銀霜月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聲音低緩且充滿誘惑,“長姐,你疼疼冬兒……”
銀霜月看他那賤兮兮的小模樣,心裡其實都預設了他的歪理邪說,但是銀冬潮溼的掌心令她回神,頓時一把甩開了銀冬。
“我不管你後宮嬪妃是否心儀,不心儀就想辦法心儀,”銀霜月拍了一把銀冬的狗頭,指著他的腦門,“你再敢對著我來勁,便不要來這含仙殿了。”
說著終於朝門口走,趕緊叫人給銀冬看傷勢,把這個惱人的玩意先弄走再說。
銀冬見著銀霜月走到門口,來不及整理沮喪的心情,他腿是裝的,就算進來的是任成,也怕他接受不到自己的意思,再當著銀霜月的面前說一聲無礙,那就不好辦了!
他四外環顧了一圈,趁著銀霜月去在門外吩咐的功夫,快速在桌上摸下了一個還盛滿熱水的茶壺,抓著把手,便毫不留情的朝著自己的膝蓋拍上去——
“啪”的一聲巨響,接著便是“噼裡啪啦!”
整個桌子都被銀冬扒倒了,偽裝出自己是想要扶著桌子站起,卻不慎摔倒的模樣。
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