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敲銀冬的腦袋,最後還是不捨得,只伸手撩了一把他的冕旒垂珠,嚇的銀冬一閉眼。
“你有那個能耐,那麼多的妃嬪你倒是多弄出幾個娃子啊,何苦讓宮人們都私下猜測你是個花架子呢!”銀霜月提起這茬,就腦門子都冒涼風似的疼,“你說你,你這後宮還不如莊郎官一個水都之子的繁榮昌盛,就一個孩子,就一個,還他娘是別人的野種!”
銀霜月說著說著,直接氣笑了,伸手掐著銀冬鼓著氣的臉蛋,擰了半圈,“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現在都是皇上了,你說說,自古以來帝王后宮禍亂不止,你可倒好,寡淡的連宮女都不打你的主意!”
銀冬“哎呦”一聲,捂著被銀霜月掐的臉,心中接話,她們不是不打,是不敢而已。
後宮之中有一條只在婢女之間才會知道的隱形規則,若是誰膽敢引誘君王,無論出身哪個世家,一律充做官妓。
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招數,徹底杜絕了所有想要鋌而走險上位的世家女子,一個個都安分守己的要命,每日連梳洗打扮都興致缺缺,沒了爭奇鬥豔的心思,自然是姐姐妹妹的一片和諧,兢兢業業的做好份內之事,伺候主子們也都更加盡心,好生的積攢些賞賜銀錢,準備在到了年紀好放出宮,尋個好人家。
只不過這規則,銀霜月是決計不會知道的,因為這條規則若是膽敢有人洩露,必然牽扯其身後世家一道承受帝王的雷霆之怒,誰沒個親人後盾,這樣若還敢動歪心思,那才是真的活膩了。
銀冬低頭一副被銀霜月損的抬不起頭的模樣,銀霜月見他這樣,也不欲再說,甩開他的手,糟心的去門口叫人。
銀冬沒再拉她,就這樣垂著頭,在銀霜月轉身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輕聲說道,“我不是不行……是從未曾真的臨幸過嬪妃。”
銀霜月手都摸到門上了,她嗓子不好,平時不會大呼小叫的,但是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銀冬的眼神像是看一隻母豬上了樹。
“你說什麼?”她音量不自覺的拔高,聲音幾乎尖銳。
銀冬坐在地上,執拗的看銀霜月,“我心中並不心悅她們,自然不會碰她們。”
“你有什麼毛病!”銀霜月實在震驚太過,把招人檢查銀冬傷勢的事情都忘了,扭頭快步走回來,到銀冬的身邊,“你從未……一個都沒碰過?!”
能夠送到帝王身邊的人,自然是極其的出挑,無論從各個方面來看,都是頂頂拔尖的,燕瘦環肥各種風情,有時銀霜月到花園轉悠,遇見妃嬪們扎堆,遠遠看著都心潮澎湃的,一個個嬌豔的能蓋過滿園的鮮花,怎的就沒一個心悅的,怎的就一個也未曾碰過?!
銀冬點頭,緊緊盯著銀霜月的臉,不肯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但是銀冬眼睛就算瞪的瞎了,也看不到他想看的情緒,銀霜月絕無可能因為這種事覺得歡喜,只會覺得她怕是養了個廢物。
“為何不碰,你是帝王,繁衍子嗣開枝散葉,是你身為君王的職責,”銀霜月臉上發黑,“你這般至後宮枯耗青春的女子為何地,又至江山百姓為何物?!”
銀冬滿心歡喜的向喜歡的人表達了自己的忠貞,雖然說來可笑,但是在他看來,忠貞該是隻對心愛之人,根本無分男人或是女人。
兩人行那親密之事,根本也不曾有誰佔了便宜,誰又吃的大虧的說法,都是自己的身體,如何不該好好的愛惜?
可是他沒想到先前那般胡鬧都沒有惹怒銀霜月,卻因為他不肯臨幸嬪妃,卻將銀霜月惹的急了。
銀冬先前的委屈是裝出來的,此時此刻,是真真正正的委屈,活活被銀霜月氣哭了。
“那我呢!長姐只想著後宮女子江山百姓,可曾想過冬兒”銀冬紅著眼,自下而上,梗著脖子瞪她,“不曾心悅,卻同人生養孩子,行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