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蔣淳斌就挺著一杆長槍護在劉福通左右,待來到大殿門前,蔣淳斌忽得停住腳步,將劉福通護在身後道,“大帥,不要貿然進去!”
劉福通長舒了一口氣,也知道情況兇險,便拍拍蔣淳斌的肩膀道,“淳斌,我…我和若晴的命,就都系在你身上啦!”
“我…”,蔣淳斌雙手一僵,忽得就愣住了,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劉若晴的事,只不過現在需要自己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會盡力的!”
此時後面的數十個侍衛也警惕地停住,然後拉著劉福通分列兩邊。蔣淳斌則將耳朵貼到門框上,仔細聽了片刻,確認沒有弓弦拉緊的聲音,便朝後面的人點了點頭,緊接著一腳踹開殿門,隨機側身避到一邊。
果如蔣淳斌所料,殿門一被踹開,便有幾個侍衛挺著長槍衝了出來,蔣淳斌立刻橫刀斬斷了他們的武器,然後率著身後那些侍衛一起衝了進去。
殿內埋伏的兵士也不多,總共就那麼二十幾號人,都是平日負責保護杜遵道安全的,今晚見出了緊急情況,只得退到大殿內,守在杜遵道身邊。
此時杜遵道就身處這大殿之中,想逃也逃不掉,只得躲到桌子後面,根本不敢現身,同時企盼著殿內的這些守衛能夠把來犯之敵給解決掉。
但劉福通找的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豈是那些普通侍衛能夠抵擋的?更何況劉福通還將蔣淳斌帶在身邊,只見他手中一杆長槍真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有一小半的守衛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杜遵道躲在桌案後面,耳聽得廝殺聲漸弱,不由得抬起頭來,只見殿內屍體橫了一地,自己手底下的侍衛已經死光了…
此時劉福通正冷眼朝杜遵道慢慢走去,身後蔣淳斌手握一杆長槍,鮮血將他的大半身都給染紅了…
“劉…劉福通,你是想要造反嗎?”,杜遵道喘著大氣,還在做著垂死的掙扎,“淳斌…我…我往日待你不薄,你怎可跟著劉福通一起叛亂?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結果杜遵道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劉福通身後的幾個侍衛給拉了起來,然後押到了劉福通面前。
杜遵道情知此時已經沒有人能夠趕來救他,看著劉福通那陰冷的眼神,不由嚇得渾身發抖,“劉…劉福通,你這是要幹什麼?咱們本…本是同僚好友,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屁!誰他孃的跟你是同僚好友?你可曾把我當過同僚好友?”,劉福通一口唾沫,狠狠吐在了杜遵道臉上,“以為找個小屁孩過來,就能騎到我劉福通頭上拉屎了?”
“不是…福通,你聽我說,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杜遵道此時緊張得說話一直結巴,臉上求饒的表情也愈加明顯,“你放過我…就饒我這一次…你來做丞相,我做平章政事…好不好?”
“太晚了…”,劉福通壓低嗓音,輕飄飄地吐出這幾個字,爾後將目光轉向了蔣淳斌,“淳斌,這次如此順利,多虧你護在我的身邊…現在這個天大的功勞就交給你了…”
蔣淳斌知道劉福通是什麼意思,但他卻始終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而長槍握在自己手中,已經浸出了些汗。
蔣淳斌今日本是順勢而為,實非他心中所願,即使他認為劉福通被壓制這件事很不公平,但他也沒想到劉福通會以如此暴烈的方式來反抗。
也是透過這件事,蔣淳斌徹底改變了對劉福通的看法,他沒有想到劉福通竟是如此狠辣果決的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根本讓人防不勝防啊!如果哪天自己有悖於他,會不會也…想到這點,蔣淳斌覺得心情愈發沉重,那使槍的手就更加抬不起來了…
“淳斌…”,劉福通皺了皺眉頭,再次出聲催促,“事已至此,你還猶豫什麼?杜遵道是絕對留不得了!”
“淳斌,你…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