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句話時,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小孩子,因為她看到了蔣淳斌呆滯的目光,所以臉上的表情就愈顯戲謔與放肆。
那一刻,自己明明是動心了的,雖然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感覺,但任他能騙得過任何人,卻也騙不過自己,
“芷媛姑娘…”,蔣淳斌搖搖頭,將沈芷媛曾經的那副形象晃出腦海,“並非我不解風情,只是…嗯…萬事尚需機緣,方才之事還望見諒,今後我也定會給予你諸多補償,還盼你能夠做回那個曾經的自己,我…實在看不得女人的眼淚…”
“看不得女人的眼淚?萬事尚需機緣?”,沈芷媛冷笑一聲,卻又不知夾雜著多少無奈,“方才我還在悔恨,為何不能早些時候遇到你?可現在…我卻盼今生今世也不要遇到你!”
沈芷媛說完,便轉身拂袖而去,只留給蔣淳斌一個略顯孱弱的背影。蔣淳斌張張嘴,想要把她叫住,但最終還是將話嚥進了肚子裡。
車轔轔,馬蕭蕭,慨嘆英雄多情,美人多嬌,可自己現在又怎能再和這樣一個女人深陷於兒女情長?但蔣淳斌卻隱隱感覺,不知何時,這個女人的身影,彷彿已經若有若無地印在了自己的心中,可是…可是…
蔣淳斌煩躁地蹬掉靴子,胡亂地將被子蒙在了頭上,眼前本已是一片黑暗,可腦海中依舊是沈芷媛揮之不去的身影,明晃晃的,根本遮掩不住,於是蔣淳斌將被子蒙得更緊了。
他想要對一切都視而不見,但他又忍不住想要看一看沈芷媛到底怎麼樣了,可誰知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那本該發生的沉重的關門聲。
掀開一個被角,蔣淳斌被一陣突如其來的亮光晃了眼,原來沈芷媛沒有直接出門,而是給燈添了油,然後慢慢點燃,驅散了黑暗。
蔣淳斌輕舒口氣,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沈芷媛並沒有轉過身來,也沒有往自己這邊看的意思,只是又端起茶壺,往碗中倒了兩碗熱茶,“茶裡面下了毒,喝不喝隨你。”
輕飄飄說完這句,沈芷媛便慢慢合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做事情的動作很輕,幾乎沒什麼聲響,但蔣淳斌心中卻猶如被人鑿了一記重錘,不算痛,卻直讓人感覺窩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