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搜!”
一衙役上前在大南懷裡摸索一陣,搜出一個青色的錢袋,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然後一臉吃驚,遞到李代案前。
李代拿起錢袋在空中揚了揚,問道:“大南,這可是你的東西?”
在衙役搜出錢袋的那一刻大南徹底呆住了,這錢袋分明是一個月前他掉的,怎麼會又在他身上出現?忽而想起之前在街上與他擦肩而過的一位男子,頓時驚起一身冷汗,不會的,不可能!他明明已經逃出來了,沒有人會再記得的!
“休要撒謊!”李代怒道。
大南按捺住心頭的雜緒,回道:“回大人,這個確實……啊!”大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旁的許素兒給壓到了腳。
“許素!”李代拍著驚堂木,狠狠瞪著許素兒。
許素兒手撐在地面,膝蓋正巧壓在大南腳踝上,疼得大南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許素兒身子微微前傾,藉著遮掩在大南耳邊低聲說道:“想活就否認。”
大南的叫聲停了一下,眸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然後又繼續喊了起來:“你這個改常的,趕緊起來,腳都要斷了!”
有衙役要上前拉開許素兒,許素兒早先一步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是抱歉啊,剛剛也不知怎麼的,眼前發昏。”
李代哼哼一聲:“要是再昏的話本官就給你提提神。”
“謝謝大人,已經不昏了。”許素兒嘿嘿一笑。
“大南,把你剛剛的話說完,這個是不是你的錢袋?”李代再次問道。
大南迴道:“回稟大人,這是小的之前在地上撿來的,裡面有多少銀兩小的也不知道,想來也不少,因為小的還沒來得及看。”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結果,李代丟下手中的錢袋,板著一張臉:“好了,言歸正傳,雖說本官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二衡的死與茶樓有直接關係,可這二衡,到底是在茶樓裡中毒,許素身為茶樓掌櫃理應……”
“撲通”一聲,許素兒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以至於李代接下去的話也沒來得及說。
大南見狀,立馬叫道:“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暈了?大人,這可怎麼辦啊?”
李代被這突然其來的轉變給砸得猝不及防,對許素兒頗為憤怒。
“大人,讓草民來!”外頭的言澄在人群裡艱難地揮舞著雙手。
“快請言大夫進來。”李代對著衙役交代道。
言澄走了進來,手搭在許素兒脈搏上細探,而後說道:“許掌櫃這是體弱氣虛才導致的暈倒,需要好生靜養才行。”
李代思慮再三,只能拂拂袖子:“來人,先送許掌櫃回去。”
許素兒被送回了茶樓,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乾脆規規矩矩待在屋裡練字。
暈是假暈,虛是真虛。李代分明就是想把這帽子往她頭上扣,這樣的事,她許素兒可不幹。
至於大南,目前與二衡的死也脫不了干係,便被暫時收監,不許任何人探視。
夜深人靜之際,府衙後走出一抹瘦小的身影,四處張望一下,方才小心翼翼地繞開鬧市,往無人的小巷拐去。
小巷盡頭也不知是哪戶人家的門正敞開著,黑影順勢闖了進去。
任鴻曦站在遠處的圍牆上,藉著高大的柚子樹把自己的身形給遮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待黑影消失後,足尖輕點,躍上與其比鄰的人家,蹲在牆頭,藉著微微敞開的窗戶打量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昏暗的屋子內,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被五花大綁,嘴被堵得嚴嚴實實,面色漲得通紅,眼裡閃爍著恐懼,耳畔迴盪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目光緊盯著門口,身子一個勁地發抖,此人正是本該蹲在牢裡的大南。
“吱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