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隻黑色長靴映入大南眼簾。
大南驚悚不已,連忙掙扎著往後退,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只見那人走了進來,徑直將桌上的蠟燭點亮,跳躍的燭火在屋內留下滿室印記,也將這人的模樣給顯現出來。身著黑衣,頭戴帷帽,將面容遮得嚴實,刻意壓低了聲音。
“怕什麼,不是還讓你多活了些日子麼?”男子嗤笑一聲,“你也該知足了。”
大南拼命搖頭,淚水裹著額間的汗珠一同滑落。
男子拔起腰間的長劍,挑開大南嘴裡塞著的布,劍鋒對著大南,說道:“告訴我,除了你,跟你們一起的還有誰活著?”
大南瞪大眼睛,一個勁往身後的床底下鑽去,腳不停地在地上亂蹬。
男子一把拽住大南的胳膊將他已經藏在床下的半個身子給拖了出來,劍直接橫在他脖間,冷聲道:“速速招來,我也可以給你一個爽快的死法!”
“大俠饒命啊!”大南哭著磕頭求饒,“你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求求你放我一命吧,我不想死啊!”
男子的耐心告罄,一腳踹在大南肩頭,將他踹倒在地,手中剛運力,只聽“哐啷”一聲,手腕吃痛,劍被打落在地。
第20章 訊息
“誰!”男子捂著手腕,厲聲呵斥道。
回答他的卻是耳畔呼嘯的風聲以及空蕩蕩的屋子。
大南不見了!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了!
男子皺著眉頭,一拳捶在桌面,抬腳踹開腳邊的凳子,凳子飛向牆壁,化作一堆爛木躺在地上。
男子憤恨不已,彎腰撿起地上的劍,扶著帷帽,轉身沒入黑暗裡。
肖風把不省人事的大南扔在地面,朝任鴻曦拱手道:“主子,人帶來了。”
任鴻曦瞥了眼大南,然後看向男子離開的方向,揚唇道:“李代的師爺看起來武功不錯。”
“不堪一提。”肖風語氣裡帶著不屑。
任鴻曦拍了拍肖風肩膀,道:“別隨便拿什麼東西就跟自己比,白白掉了自己身價。”
肖風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是。”
“把這人先帶回去安置好,不時拿出來溜溜,讓那人嚐嚐睡不安穩的滋味。”任鴻曦說完便轉身離去。
南郡王府內,周景康把手邊的毛筆盡數掃落在地,氣得團團轉,一把揪住李代的衣領,罵道:“你這個蠢貨!誰讓你輕舉妄動的?你忘了本郡王是如何交代的麼?”
李代本就瘦小,被周景康這麼一提整個人都腳尖離地,脖子被衣領卡得難受,呼吸頗為困難:“郡王息怒,下官,下官也是沒有辦法啊。”
周景康手直接掐住李代脖子,手背青筋暴起,怒目圓睜:“你可知你今日這麼一出,本郡王這麼久的努力極有可能功虧一簣!為兩個逃竄在外的賤奴來去威脅許素?你可知這許素與那人有何聯絡?沒有本郡王的命令,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眼瞧著李代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直翻白眼,一旁的幕僚見狀,連忙出聲提醒:“郡王。”
周景康胸/脯劇烈起伏著,一把將李代狠狠摔在地上:“好好準備一下你的措辭來跟本郡王好生解釋一下,否則,你就等著去閻王殿過中元節去!”
李代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手搭在脖間不停揉著,良久,方才啞聲道:“此次確實是下官自作主張,只是這許素隨著那人同一日進城,保不準二人之間有什麼,可那人便沒了蹤跡。而如今許素開了間茶樓,想來是打算在這裡常駐,下官想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二衡與大南逃竄在外,非死不可,便暗中找人接近二衡,拾掇他自己服毒,好去訛許素一筆。而後下官藉機出場,直接把許素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