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卻搖搖頭:“我有無數個法子可以走歪門邪道,但小子卻想像淞兄一樣,走正途。”
這句話既誇了崔淞,也表明了自己的節操,真是一箭雙鵰,連帶眾人都多了幾分認同。
“好侄兒,有志氣,正途才能走的更穩更長。”崔玄晏越看向陳楓,越覺得其順眼可愛,若得佳婿如此,夫復何求?
於是冷不丁問道:“賢侄年齒幾何?”
陳楓老老實實回道:“虛歲十八。”
“哎呦,正巧幼宜小你兩歲,再過數月也就及笄了。”
陳楓轉頭看了幼宜一眼,只羞得她滿臉通紅。
崔玄晏見狀,意下一動,便赤裸裸問道:“可曾婚配?”
就在這時,除了陳楓,全桌人都豎起了耳朵,包括幼宜。
只見陳楓苦笑道:“孤苦伶仃,無人做主。”
眾人長舒一口氣,包括幼宜。
“你父母家人?”
“不在世上,三代單傳,小子形單影隻。”
崔玄晏嘆了一口氣:“哦,那確實勢單力薄了,只有家族旺盛,才能互相扶持。”
陳楓點點頭:“世伯說得是,我義父臨終前也曾囑咐過,他也希望我將來能給陳家添枝散葉。”
“令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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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長史陳敬之。”
“哦?你是忠臣之後!?”崔玄晏聞聲驚起。
“正是,可惜他老人家被徐逆所害。”
“好好好!”
崔玄晏聞聲連道三個好,這下解決了最大的顧慮,這小子是忠臣之後,雖不是高門大戶,但把幼宜許配給他,也未辱沒崔氏族風,誰也嚼不了舌根頭!
卻沒想到自己一時激動卻觸犯了眾怒,直到見眾人面帶疑色質詢自己,才反應過來剛才之言說得非常無禮,忙道:“好個徐逆,我與他不共戴天。”
此時他卻裝起結巴來。
“這簡直丟大人了,父親如此作賤,豈不是連帶著自己也讓人家看貶了?”幼宜杏目直直剜向崔玄晏,就連其母崔杜氏也甩出一個臉色給他。
陳楓裝作未注意到崔父之言有何不妥,只是嘆道:“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小子只能秉承遺志,光大陳氏門楣,開枝散葉,好光宗耀祖!”
“啪啪啪”崔玄晏拍掌讚道:“這就對了!大丈夫頂天立地,靠誰也不如靠自己。我看好你!”
其見大家都停了筷子,勸道:“吃菜,吃菜!”又吩咐幼宜:“你愣著幹什麼,給你楓哥夾菜啊,人家遠道而來,豈能怠慢?”
幼宜氣鼓鼓給夾了幾筷菜放入陳楓碗中,哼道:“愛吃不吃!”
待其放下筷子,從桌下伸出右手,在陳楓的左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陳楓正美美吃著幼宜夾過來的菜,突覺大腿劇痛,頓時齜牙咧嘴,忍不住哼道:“啊...”瞬間又意識到不對,趕緊補充:“好吃...好吃,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崔玄晏見其誇讚菜品美味,則伸頭看了看,笑道:“這道‘芙蓉豆腐’是幼宜的拿手菜,乃將豆腐腦放井水裡泡三次,去豆氣後,放入雞湯中滾三滾,起鍋時加紫菜、蝦肉,豆腐入味,極其鮮美。你喜歡,就多吃點。她的豆腐,一般人可吃不到。”
真是掙眼說瞎話,崔玄晏為了嫁女,極盡胡說八道。而其他人各有盤算,倒也沒挑明,任其胡鬧。
幼宜的豆腐得來不易,陳楓信以為真,又多吃了幾口。
崔玄晏真是越看越滿意,看到最後,又轉向崔淞道:“你不是準備去長安備考麼?我看這次就不住在你岳丈家,他那邊人口多,太過熱鬧,不利於你備考。你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