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也是年過而立的人了,但也不免迷失在這片無盡的溫柔鄉中,他起初不過是在她面上流連,一點點移到 她的唇齒之上,才開始變得強勢起來,將她一起勾入了那叫人沉淪的境地。
蘇笙從前在藥效下同聖上這般親暱,仍覺出皇帝的愛惜輕柔,即便是她後來不想侍奉聖駕,天子也沒有過多為難,最後還是留了她的清白,但這次似乎不大一樣,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了,沒有了那層身份上的束縛,聖上行事的時候便急切了一些,將她的呢喃與低喘都淹沒在了那一場繾綣的吻中。
直到小衣被除去了一半,一側的酥軟被人強佔,蘇笙才驚叫出聲,內殿寂靜,她一開口顯得格外突兀,蘇笙緊咬著櫻唇,害羞地拽過一側的軟枕,將臉蒙得嚴嚴實實。
聖上愛極了她這樣青澀含羞的模樣,也不急著叫她把枕頭除去,更不去碰這姑娘的手臂,只是耐心地一路蜿蜒向下,於無聲的寂靜之中感受著她每一次輕顫。
蘇笙本以為自己像只鴕鳥一樣將自己埋進黑暗中就能得到解脫,然而正好相反,沒有了眼睛的感官,觸覺與聽覺卻變得十分敏銳,她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人的溫熱唇舌攝住,像是丟了魂一般,時而羞愧於被男子這樣輕易勾去了魂魄,時而被他弄得筋骨酥軟,飄飄欲仙。
她像是一尾嬌氣的魚,浸在一池溫熱的泉水中悠然自得,直到利刃相接,才把她從這一場風流夢中喚醒,蘇笙不自覺地瑟縮著,聖上憐愛她不假,她也知道做女子總歸是要經歷這一遭的,然而這等風月旖旎的時候,她竟忽然想起了蘇瀾當年的慘狀。
姐妹一場,阿姊被內侍辱了清白自盡後,英宗貴妃曾經叫她去替蘇瀾換了乾淨衣裳,姑母雖然告訴過她侍奉聖上是一件愉悅的事情,但蒼白的話語遠遠比不上她親眼瞧見的震撼,後來太子意圖強幸,更不曾叫她感受到半點情意。
男女之間的事情,似乎是光為了愉悅男子一般,就連秘戲圖上的畫,那些女子都是一副痛苦無力的表情,教導人事的宮女說男人就喜歡看女子這副模樣,女子越是脆弱不堪,才越顯出他們的強悍。
陛下似乎也是喜歡這些的,聖上百般地疼她,那要是他愛這等模樣,自己也不該推拒的。
「聖上,我……」怯生生的姑娘從遮擋物下面探出了頭,她半啟秋波,像是一頭要被人獵殺的小鹿那樣徹底沒有反抗的能力,「您繼續吧,我不怕的。」
姑姑說乖順一些,才會叫男子喜歡,全了聖上的心願,流那一點點血,總比被人用刀劍刺一下更好些,她鼓起勇氣攬著聖上的肩胛,學著圖畫上那樣鼓勵著夫君的動作,可面上卻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聖上感受到了女子明顯的一僵,知道她是沒經歷過這些事,怕疼得很,又怕初次魚水不諧叫兩人失和,不免輕笑一聲,「好姑娘,別怕。」
他耐心地動作著,看著蘇笙驚訝的神色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唇,「上次那樣好不好?」
蘇笙被那隻作亂的手弄得心神俱顫,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偏偏聖上現在不急於得到她,時不時還要逗弄人一番,比從前更肆意許多,那份狂熱叫她無所適從。
山石間忽然被人掘到了水源,但那口渴的行人並不足意,他想要的是溪水潺潺、乃至於湖泊沼澤,但是不經意間卻觸動了一處要緊的機關,居然泛濫成了汪洋一般,這個時候他才欺身而上,品嘗到了人間至勝的春色。
蘇笙正被那極樂的妙趣弄得神魂顛倒,又被人捲入新一輪的撻伐,她不知今夕何年,更不顧及那人是何等身份,一口咬住了他的肩來洩憤,偶爾才鬆口低吟。
聖上原本是十分愛惜這個姑娘的,然而蘇家的秘術確實是有其獨到之處,叫人沉迷於溫柔鄉中無法自拔,他偶爾也會輕聲誘哄著青絲微濕的女郎,企圖從她的口中得到更多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