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毛而已,我還要去學、去探索、去領略各地美食,去豐富閱歷和增長廚藝,我不想一輩子都困在一個小鎮裡,我想領著您,走的更遠。”
“我不是說淩河縣這裡不好,我只是想會的更多一些。”她頓了頓,“況且,娘不想找到自己原來的家庭嗎?”
這句話瞬間點到了李翠雲的內心,秦知月只見她的瞳孔微微震了震,隨即手心一緊,李翠雲含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好,娘陪你。”
未時將至,大約算起來是下午兩點鐘左右的時候,秦知月和李翠雲坐著驢車趕到了距離小鎮十多公里的淩河縣縣衙。
看著面前氣派的縣衙府,威嚴的石獅子,還有一眾神情凌然的衙衛,秦知月便對今天和秦家斷絕關係的結果,有了百分之一百的放心,她也相信,明官如徐和景,也一定不會讓她和娘再次回到秦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龍潭虎穴的。
然而她沒想到,徐和景的動作竟然那麼利索。
當秦知月和李翠雲剛剛踏進縣衙大門的時候,便看見秦究趴在長椅子上,兩旁是身形壯闊的衙衛正執著木板打向他的股間,而他則哭天喊地的嘴裡嚎叫著:“青天大老爺!哎呦呦……饒了我吧!草民知罪了!”
公堂內,徐和景一身官服威嚴凜凜的坐在“明鏡高懸”下,手持定罪令問道:“那你可知自己,何罪之有?”
秦究疼的齜牙咧嘴,他覺得自己屁股都要炸開花了,連忙大喊道:“草民不應,不應打妻罵女!不應貪圖銀錢!不……哎呦呦青天大老爺輕點打!”
彼時秦知月和李翠雲已經跪到了公堂內,正按照師爺的要求提供這些年不公遭遇的證明呢,便聽見徐和景在秦究的哀嚎聲繼續問道:“那本縣令將李翠雲、秦知月二人的戶籍單立成戶,自此與你秦家再無半點關係,你服是不服?”
秦究剛才也就是嘴上那麼一說,心裡頭哪能真想放了秦知月這棵搖錢樹?還有李翠雲,家裡沒了她苦活累活誰來幹?若要讓這兩個人走了,那他自然是不願意。
然而當他剛要開口再囫圇矇混過去的時候,衙衛極其用力的一板子便拍了下來,隨即是兩板子、三板子……直打的秦究哀嚎連連,當即也不繃著了,大聲喊道:“服!服!我這就把戶籍冊子給您!哎呦呦!……”
“三十大板已打完!”衙衛一聽,都沒用徐和景開口,當即便停手收板子了,也不管是不是夠了數,反正任務完成了就是了。
還在努力證明秦究罪大惡極的秦知月和李翠雲:……
李翠雲早都做好了和秦究拼個魚死網破的打算了,最後卻發現啥都沒幹呢,秦究便一瘸一拐的上交了秦家戶籍,而青天大老爺更是毫不多問,揮毫給秦知月和李翠雲便另立了一冊,蓋上章子,自此她和女兒便徹底擺脫秦家了。
這件困擾了她許久的事情,如今,竟這般乾淨利落的畫上了句號,李翠雲說不震驚都是假的。
只有秦知月心裡跟明鏡似的,也得虧徐和景是一個公正廉明的父母官,她和娘在秦家到底是何種境遇,他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才會這麼順利,若是換作旁人……那她可不知道這官司到底要打多久了。
酉時三刻,一切塵埃落定,拍板結案。
秦究已經疼昏了過去,衙衛便將他扔上了去往醫館的驢車,而秦知月則是因為已經決定了要離開淩河縣,所以並沒有和李翠雲先回鎮子,反而是跟著已經換上了常服的徐和景,去了他的私宅。
“徐老伯,我要和娘離開淩河縣了。”秦知月攙扶著李翠雲,淡淡道,“今日萬分感謝您,但我卻又無以為報,所以就傾盡手藝,給您做一頓晚飯吧。”
徐和景的步子微微頓了頓,好一會才聽他從鼻子中哼了一聲出來,旋即道:“也好,年輕人總歸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