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人間不是有罐頭塔的習俗嗎?於是我就建議地藏王大人,買回來給虯龍弄個香蕉塔代替吧!」
武判官興高采烈地回答,我聽了捧著肚子笑到眼淚都快流出來,陳伯則是露出兩排白牙,對地藏王與武判官比出大拇指表示贊同。
在我們笑鬧幾句後,陳伯在騰蛇苦苦哀求下,將虯龍往騰蛇方向一丟:
「得了!這次便放過他這條爛命,再有下次就算天皇老子來,大爺我照樣宰了他,到時可就不是隻有去鱗而已,龍肉直接剁了炒來吃,龍骨抽去泡藥酒,至於龍鞭,嘿嘿嘿!」
陳伯的視線定格在虯龍的「重要部位」,那猥瑣的眼神讓虯龍狂打冷顫,顧不得眼前是他口口聲聲最討厭的弟弟,奮力往騰蛇背後爬去躲起來。
騰蛇好心想伸手幫艱難爬行的虯龍一把,卻被他無情的龍爪拍開,騰蛇並沒因此生氣,反而往前跨一步將虯龍護住,見到對著騰蛇好意卻不領情的虯龍,我只能搖搖頭嘆氣。
這世上存在一種人,他永遠覺得別人虧欠他,而他自己從沒對不起別人,他得不到的就說得到的人是用卑鄙手段,他得到了,卻覺得別人對他的好是理所當然,虯龍就是這樣的個性,偏偏這特色的人,往往都認為自己沒問題,看來要讓虯龍認錯悔改,還有一大段漫長的路要走。
虯龍躲在騰蛇後那囂張眼神沒有持續多久,因失血過多再度昏過去,騰蛇輕輕的將虯龍抱起,不在意汙血沾到明黃色的龍袍上,吃完手中香蕉的地藏王擦乾淨手後對騰蛇說:
「沒有龍麟保護的肌膚異常脆弱,時時會感到刺痛,我這有之前從水月那收集到的觀音淚,你拿去日日替他塗抹,會增快復原的速度,我既答應前帝龍會好好教育虯龍,自然不會不顧生死,等他傷好再送回來吧。」
地藏王從懷裡拿出兩罐白瓷瓶,我看了嚇一跳,水月何時流了這麼多淚水?地藏王竟然還收集起來。
「謝謝您,您以及在場諸位的大恩大德,日後若有機會我必當報答。」
「來日方長,先照顧好虯龍再說,另外要跟你問一件事情,你之前那勾玉項鍊是從何而來?」
「被天道欽點為六神獸各自掌管星宿者,出生同時會天降一塊勾玉,我將屬於我的勾玉做成項鍊。」
「那你知道誰擁有勾玉髮髻嗎?」地藏王問到在場眾人關心的問題,大家目光望向騰蛇,仔細聆聽他的答案。
「就我所知做成髮髻的是勾陳。」
「只有她做成髮髻嗎?」
「是的。」
地藏王沉吟一會對騰蛇說謝謝,騰蛇沒過問我們為何問他這些,對著我們深深一鞠躬替虯龍對我們鄭重道歉,接著便抱著昏迷不醒的虯龍離開。
陳伯將菸斗塞到嘴裡,大口吐出一團白霧:
「這下真的麻煩大了!若是青龍或白虎都還好辦,偏偏是主掌戰鬥與嫉妒的勾陳,難怪將臣那一堆仙器,六神可都是上古便存在的神獸,這勾陳不僅是當中資歷最老辣的,戰力也是一等一的。」
連陳伯都稱讚的戰鬥力,看來將臣那邊已超乎我們估計的麻煩,陳伯說完後繼續抽著菸斗,煩悶的搔頭髮出嘖嘖聲音。
在我陷入思考時,一陣清風將後院的藥草香氣吹進客廳,我循著味道走過去,赫然發現水月不知從哪搬來一個小泥爐,上面架著一個平底陶鍋,她正專注盯著鍋內拿勺子攪拌著。
我湊過去一看,裡面是黑色黏稠的膏狀物,雖然外貌不太討喜,但是香味像是雨後青草地令人神清氣爽,水月見到我過來,眼裡盪漾出開心的笑意:
「心玥你傷口還會痛嗎?」
我搖搖頭更往陶鍋靠近一些,不知為何,我感覺這場景像是出現過無數次,我總是這樣子探頭擾亂水月。
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