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的還把好名字藏著呀, 好小氣。」虞姝算是明白了,殿下啊,是真的小氣!
「孤為未來孩兒準備的名字,豈可給它用,姝兒若想聽,不如早些為孤誕育一個孩兒?」賀雲槿的眼裡有戲謔。
虞姝:「……」
這天聊不下去了。
虞姝往裡坐了些,側對著賀雲槿,一臉羞惱,一點都不想理他的模樣。
賀雲槿唇角微彎,鬧脾氣了。
之後兩人都沒話說,下車的時候賀雲槿試圖修復兩人的關係,伸出手要扶她,結果虞姝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還得意的瞪了賀雲槿一眼,搶先往客棧去了。
賀雲槿站在原地,那隻扶空了的手背到身後,慢悠悠的往客棧去,唇角的笑無奈的很。
在後面看見這一切的餘鈞嘴角抽搐,主子又怎麼惹著郡主了,竟讓郡主生氣了。
真是搞不懂主子,沒定親之前百般哄著,定親之後倒是常常惹郡主生氣,莫不是主子也如那種尋常男子一般,得到了便不加珍惜?
餘鈞搖了搖頭,應當不至於吧,主子不是這樣的人。
那兩人到底又在鬧什麼呢?餘鈞不懂。
等餘鈞進去就更不懂了,郡主靠在殿下身邊,小聲的說著悄悄話,也不知在說什麼,方才不是還生氣嗎?怎的現在就和好了?
女子的心思可真是難猜啊。
「殿下,我覺著這家店有古怪。」虞姝皺了皺鼻尖,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哪古怪了?」賀雲槿抬手倒了杯茶,先抿了一口,未發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給她倒了一杯。
「殿下沒有聞到嗎?血腥味!有殺氣,不會是豫王在這等著我們吧?」虞姝的手摸上了腰間的骨紋鞭,開始警惕起來了。
「確實有血腥味,卻不是人的。」
「殿下如何得知?」
「你聽。」
「掌櫃的,聽老張說你殺了頭豬,豬頭還在不?」
「在的,你要是嗎?隨我到後院去看看。」
「好嘞。」
虞姝:「……好吧。」
原來是豬的血腥味。
「可是殿下怎麼曉得的?」剛才掌櫃的可什麼都沒有提呢。
「猜的。」
賀雲槿從九歲起就在人血裡打滾,怎麼會聞不出來這並非人血,可這樣的話若是說出來告知她,怕是要嚇到她吧。
一行人在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趕路,第一天是風平浪靜的,第二天、第三天依舊如此。
直到第四天的下午,都快靠近燕京的郊鎮了,馬車行駛的好好的,突然停住了,前方傳來刀劍的聲音。
虞姝有些許緊張的望著賀雲槿,這一片荒郊野嶺的,也不知豫王派了多少殺手,若是抵擋不住怎麼辦。
「莫怕。」賀雲槿伸手握住她的手,大手包住了小手,熾熱的溫度傳遞。
虞姝沒有掙扎,甚至覺得心間熨帖,所有焦躁都被殿下撫平了。
虞姝安靜的看著殿下,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話,死傷是難免的,不管是他們的人,還是豫王的人,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這一次,不是殺豬了。
同是親兄弟,原來豫王從前那樣對殿下都是輕的,逼急了,竟也會想下殺手,甚至想把她一同殺了。
她怕是和天家有仇吧,寧王豫王都想殺她。
在他們看來,是不是不能收為己用的人都該死呢?
這樣的人登上帝位,大燕百官豈不是空置,哪還有御史敢諫言,哪裡還有官員敢反駁。
歷史上的明君,從來都不是把朝堂變成一言堂,而是廣開言路,求同存異。
很快,刀劍的聲音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