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男人從頭到尾只需要一個事業有成,可是女性要扮演好多角色,要為人|妻為人母最好還能是獨立的職業女性。”鄭然然嘆了口氣,“我也想像男人一樣,只專注做一件事。”
結婚要是能和戀愛一樣,只是單純的讓人覺得是一件開心幸福的事該有多好。
陸一心鑽到了鄭然然的懷裡,把空調被子拉過來把兩個人包好。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陸一心的回答讓鄭然然意外。
她一直以為陸一心對方永年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根筋,不管戀愛還是結婚,她擁有一種能把和方永年在一起的所有的事情都合理化幸福化的能力。
陸一心居然也想過那麼現實的問題麼。
“方永年剛開始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在投降。”陸一心把玩著自己的頭髮,心裡想著,明天,他們就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他那時候根本沒有跨過輩分的坎,如果不是我不管不顧,他能裝一輩子的叔叔。”
“在一起之後,我們兩個雖然沒有大吵,但是磨合了很久很久。”
“除了你後來提醒我的畸形之外,我們兩個為了克服輩分這個坎,其實也做了很多努力。”
有些東西是心裡已經形成了固定思維的事情,就像她即將要嫁給他了,可是一到他的地盤仍然下意識的會變慫一樣,方永年為了卸下自己的威嚴,也花了很多的力氣。
“其實我們兩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很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可是因為戀愛的時間夠久了,我們慢慢地把這些問題也變成了另外一種相處方式。”
“所以我們不是完美的、堅定的情侶,我嫁給他一點都不緊張,並不是因為我很清楚他愛我,而是因為我知道,他很尊重我。”
“從我十歲認識他開始,他就很尊重我。”
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試圖下蹲跟她平視,他跟一個十歲的孩子解釋阿爾茲海默。
十二歲的時候,他用笨拙但是透明的方法教會她什麼是死亡的意義。
十四歲的時候,他告訴她,殘疾了,就認。
十八歲時候,她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追他,弄得他狼狽不堪,但是他仍然尊重她的感情,他只是明確的告訴她,他尊重,但是不接受。
十九歲的時候,他在半醉的時候問她願不願意做他的媳婦,他很緊張,甚至用上了色|誘,他其實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找到說服她跟他訂婚的理由,所以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他想向她求婚的話。
二十二歲,他們的第一次,她已經長到足夠的大足夠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方永年一直在忍,他只在乎那個晚上對她來說是完美的,整個過程只要她微微有一點點僵硬有一點點皺眉,他都打算隨時喊停。
他並沒有在意那也是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