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們是好、壞、勤、懶,我都能教養你們,但只有一種人我不留,那就是叛徒。你們拿了我的訊息賣給外人,拿了我給你們的丹藥賣給外人,卻與我說自己的丟了。吃裡扒外之人,我這裡不留。」不給兩人多餘的時間辯解,這兩個孩子直接被扔出了門外,「好了,今日放你們一天假,五人一組,不許落單,出去玩耍吧。」
季寒素回屋了,吊著的幾個孩子也下來了。一群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心情出去玩耍。
季寒素到了屋裡,把沈常清的元神球放在了桌上:「沈常清,你能聽能看,且還能說,方才之事,你作何想?」
沈常清真沒想到,他師叔竟然在這等著他呢。
「還不說話?我自己的法寶我能不知道有什麼功效?還想偷摸的裝聾作啞?」
「不是!」沈常清匆忙否認。
「不是什麼?不是發現了我竟然知道你能聽能看,所以太驚訝了?你既驚訝,不正是一直想要偷窺嗎?」
「……是。」說起來好像是這個道理,雖然現在沒了肉身,但沈常清還是有種臉上發熱的覺。
季寒素拎起那顆球拋了兩拋,扔了出去,沈常清一聲驚呼,落到地上後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孩子:「師叔?」
「受一下,有什麼不妥嗎?」
「並無。」這就想是他的身體變小了一樣,前世的時候沒發現,他這位師叔竟然如此神通廣大?
這是季寒素拿了沈常清的dna,在系統商店那買了個幼年體複製人而已。因為他提供的dna足夠充足,這沒有靈魂的身體可不就是沈常清自己的嗎?
「我思考良久,你的性子如今如此偏執,還是怪我。你根本沒像個小孩子一樣過過日子,如今你就重來一次吧。」季寒素的手按在了沈常清的頭頂,沒像他對偉子那樣揉小狗一樣揉,而是就那麼按著。
身高的差異,讓沈常清覺有些壓力,但……這並非那種沉重的擠壓的充滿負面的壓力,而是厚重的踏實的,是壓力卻也讓他覺得踏實。
「師叔……」他閉上眼睛,低低的唸叨著。當季寒素將手拿開,他不捨的抬頭看向季寒素,季寒素臉上帶著平和正看回去。
沈常清怔了一下,這時候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覺了,既有一種「師叔對我笑了」的高興,又有一種惆悵,因為這笑容,不是愛情,頂多裡邊有一點長輩對後輩的關心。
「一會我就把你帶過去,以後,你要稱呼我師叔,還是師父?」
「師父!」沈常清眼睛一亮,可接著又有些猶豫,「但師父……」
「你的修為已經被我封了,如今與常人無異。你要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從頭學起。或者,你是擔心自己連孩子也比不過?」
「……」怎麼就沒想到,師叔,不,師父還這麼能說會道的?
「嗯,那就過去吧。」季寒素不給沈常清時間多想,直接就把他帶過去了,與其他孩子說,「常清乃是我友人家裡託付的,從今日起是我的正式弟子,是你們的二十四師兄。叫數字不好聽,你們就叫他沈師兄吧。」
孩子們上午剛讓季寒素料理了一頓,這又過來了一個真正的「師兄」,頓時心裡都有些亂——他們過去還是鬧不太清楚正式弟子和記名弟子的差別的,但今日上午知道了,記名弟子就是隨時都會被趕走的,就掛個名字而已。正式弟子才是師父真正的弟子,不會被趕走的。
有些藏不住事的,看著沈常清的眼睛裡流露出或嫉恨或諂媚的光。
「他們從今天開始都是你的責任,照顧好師弟師妹們。」季寒素拍了拍沈常清的肩膀,這段時間的冷卻期,剛才放沈常清重獲自由,季寒素看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