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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也笑著伸手在清光肩上一拍,成功地將打刀弄紅了臉。
你輕一點啊,加州清光小聲說,會被他們發現的。
我不太擅長這種工作呢。髭切輕輕回應。
兄長更適合在戰場,膝丸立刻補充道,正面作戰我們不畏懼任何人。
他們三人現在正蹲伏在清涼殿的屋頂上,一邊注意著腳下動靜一邊聽著屋裡人的交談聲。
我還是沒有你們動作輕巧,所以就到宮室裡走一走,看看有沒有別的收穫,最後在這裡匯合。
審神者用這番說辭毫不遲疑地推掉了爬屋頂的活兒,要一動不動蹲不知道多久,腿腳麻痺的滋味可想而知,安排完他穿著在夜幕中分外顯眼的白狩衣優雅地消失在迴廊上,留下打刀獨自傷腦筋。
說起來,今天有一件奇聞,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
屋裡聚做一堆的人裡有一個清了清嗓子說。
什麼樣的奇聞?
不要吊人胃口,你就直說吧。
其他人聞言紛紛轉向他,充滿八卦氣息地發問。
今天在綾小路靠近朱雀大路那裡發現了一個被捆住的盜賊,據說是將旁邊的一家四口全殺了,送到衛府以後才知道他是個慣盜,這樣的事已經做過五六起了。
這確實是駭人聽聞,但也達不到奇聞的程度。
我要說的奇事還在後面,審問那盜賊時,他將這一兩年間犯的案子都一一交代了,到了最後問他你是被何人制服的時候,他突然就抱頭大叫是鬼!。
啊
眾人一起發出驚歎聲。
說話人得意地環顧一圈,吊足眾人胃口後才繼續道:據說,他當時遇到的鬼共有四個,剛開始時外貌與常人無異,誰知其中之一在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後就化作原形,是一力大無窮打扮怪異的白髮鬼!
我嗎?
髭切迷茫地用手指指向自己,看看左邊的弟弟又看看右邊的清光。
據說那鬼相貌猙獰,身高八丈,穿黑白雙色窄袖衣,腰佩長刀底下的人還在興致勃勃的分享八卦,四周的聽眾也配合地發出抽氣聲。
房頂上膝丸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清光忍著笑抖做一團,幸好屋內氣氛正熱烈,完全沒注意到頭頂上的細微聲響。
那盜賊是不是胡說也未可知,另一人提出反對意見,若真的是鬼,他怎麼會活到被衛府發現,還被捆著?
盜賊說他身上帶著法師的經文,醒來後不見了,想必是這經文救了他一命吧,講話人有些不悅地回答,你難道覺得我是編了故事來譁眾取寵嗎?
不會不會,你的訊息來源必定是可靠的,當下便有人出來打圓場,聽說檢非違使滿季家的女公子姿色動人,想必你一定是見過的。
這人又露出得意之色:這事便是我今晨在她那裡聽說的。
底下的話題開始偏向於桃色軼事,加州清光無聊地望天,覺得還不如他們剛才講鬼有意思。
旁邊有人輕輕拽了下他,膝丸向他比了個手勢後便悄悄溜下屋頂,藏身到殿側的黑暗裡去了。
怎麼,你要現在去殺了那個盜賊嗎?
我大概能猜出來是什麼時候了,膝丸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生氣,檢非違使源滿季是滿仲的弟弟,這就是我們被鑄造的時代啊,兄長。
喔?就說覺得這個名字也很熟悉呢。髭切,我看看,是不是去源滿仲家裡會更好
話音剛落,就聽見殿中一片騷動。
哪裡來的煙?
是陛下那裡!
著火嗎?還是又有盜賊
一陣慌亂過後,出入的人越來越多,三名付喪神觀察了一會,確定再待下去只會徒增被發現的風險,只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