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朱慈烜都沒有睡著,第二天天亮了,他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在北方他曾連續48小時不睡覺,只為了狙殺潰逃的俄軍。
次日一早,新皇登基大典正式舉行。
儘管時間倉促,但為了這場儀式,禮部還是動用了龐大的人員和組織進行準備工作。
有負責後勤工作的司禮監,有掌管儀仗、帷幕等各色禮儀隊;有掌管符牌、印章,負責安置裝置的尚寶司;欽天監昨晚也沒歇著,觀察這日天象,生怕出現什麼不好的預兆影響了登基大典。
而一旦出現任何吉利的天象則趕緊記錄下來以作歌功頌德的依據,到時候若是出了一點差錯,那可就是破壞整個帝國顏面的大罪,沒有任何人敢對此放鬆警惕。
此刻,所有參加這場儀式的官員、太監、宮女、軍士全都心緒起伏,畢竟人這一輩子能夠見證一位帝王的誕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是這場儀式的直接參與者。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即將見證的事情要比他們想象中更震撼得多。
此時的東暖閣裡,朱慈烜不耐煩地看著眼前圍著他身邊,已經忙前忙後鼓搗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宮女們。
“我說,咱差不多就行了吧,我這站在這一動不能動的,腿都快要麻了。”朱慈烜哀求道。
他沒想到登基要穿的服飾竟然繁瑣至此,讓一向性情沉穩的他都有些不耐煩了。
能夠在登基大典前服侍皇帝的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宮女,比如眼前正在給朱慈烜整理頭髮的這位妙齡少女就身材高挑勻稱,長相清秀可人。
她聽到朱慈烜有些孩子氣的話語也不由得抿嘴一笑:“陛下可不要心急,這登基大典就算是您一輩子也只能享受一回,當然要慎之又慎!”
這話說完,凌小小就來了,“時間快到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好了好了,馬上就來!”朱慈烜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中的激動心情,示意宮女們可以退下。
……
金鑾殿前,百官已排好佇列,遠遠望去有數百人之多,把廣場上擠得滿滿當當,但此刻全場卻寂靜無聲,一片肅穆景象,在這個場合誰也不敢做出任何逾禮出格之事。
除了帝國的大臣們,還有各大報社的記者,以及一些軍隊的高階武官,除了他們還有莫斯利等外國君主。
他們這幫洋鬼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只是過來參加朱由檢的壽誕,卻能趕上這種事。
想想朱由檢之前說過的話,這時候把皇位傳給一個小孩子對他們而言,或許還是件好事吧,小孩子而已,侵略性總不會像大人那麼強。
大殿上,純金打造的龍椅即將贏來它新的主人,大殿的四角也都放上了高聳入雲,翡翠碧玉打造的承露盤。
大殿外的臺階已經被硃紅色的紅毯鋪滿,上面還擺放著祭祀用的表案,百官正等著進入朝堂的鐘聲響起。
時間一到,臺階兩旁站著的樂隊立刻開始奏樂,如果是先帝駕崩新皇即位,那正常來說,此時應該奏的是哀悼先帝去世的哀樂。
可現在朱由檢還沒死,自然不可以放這種晦氣的樂曲,而是奏起了宏大中正的中和韶樂,象徵著大明帝國繼承華夏正統,尊古守制,崇尚先賢。
在樂聲中,百官以為鐘聲即將敲響,但此時金鑾殿前的臺階上走出一人,是張皇后。
她身後跟著兩個端著托盤的宮女,左邊宮女的托盤上放著傳國玉璽,右邊宮女的托盤上放著一份詔書,張皇后自己什麼都沒拿。
以她的威望,光是站在這裡就夠了。
面對群臣百官,她毫不怯場的大聲道:“陛下有旨,傳位於皇子烜,玉璽、詔書,皆在此處!”
一句話,群臣震驚。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