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烤年糕和烤魷魚。”
越澤笑了笑,聲音溫和:“好。”
等到越澤掛了電話,叢清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是道:“融融是不是還在等你?”
不等越澤回答,她又繼續道:“我的傷不要緊, 你快去接融融吧。”
其實上一次,她千里迢迢飛到倫敦,特意跑道拍賣夜現場和越澤偶遇的那一次,叢清便有幾分發覺了, 越澤並不喜歡太過強勢主動的女人。
叢清想過, 也許是她的性格和姑媽叢玉太過相似——越澤是絕不會喜歡身上有著叢玉影子的女人的。
她自恃所有條件都不輸給季融融半點, 哪怕是外貌,她也並不覺得自己比季融融難看到哪裡去。
那麼越澤對她不假辭色的原因, 便只剩下這一個了——她和姑媽叢玉太過相像。
其實叢清知道,她並不像叢玉。
她誰也不像。
從前她表現出的樣子,不過是為了討姑媽的歡心。
現在要她換一副樣子,也不是不可以。
果不其然,男人,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最終喜歡的終究還是那些能激發他們保護欲的柔弱女人。
她今晚被叢玉潑了一杯熱茶,痛倒是在其次,能激得這個男人對她生出幾分憐惜,也算是意外之得。
聽完叢清的話,越澤沒說話,只是依舊將房門完全推開,開啟了房間裡的燈,然後才轉身朝著身後的叢清道:“先進來吧,你手上的傷更要緊,她等一會讓沒關係。”
叢清心底湧出幾分喜悅,但面上並不顯,只是依言跟著越澤進了房間。
這間房間是整個四合院裡除了越老爺子住的那一間外、光線和景觀最好的一間房,原本是越老爺子的書房。
後來越澤和季融融預備要結婚,哪怕兩人一年到頭下來也難得在老宅裡住上幾回,越老爺子還是讓人將自己的這間書房收拾了出來,給新婚小倆口當作婚房。
其實叢清還從沒進過他們的婚房,因此這會兒她對著房間細細打量了起來。
房間裡還是一以貫之的中式裝修、房間裡的傢俱陳設沒有大變,件件都是越老爺子留在這裡的好東西,風格大氣古拙。
只是每隔幾處、便擺放上了幾個各式各樣的奇怪娃娃,一看便知是季融融的手筆,反倒是將房間襯得有幾分不倫不類了。
暴殄天物。
叢清在心裡嗤笑。
越澤將藥箱拿了出來,翻出一隻燙傷藥膏來,轉過身看見叢清正在打量沙發上的一隻黃色的海星抱枕。
見越澤看過來,叢清笑了笑,然後道:“這個抱枕好可愛,是融融喜歡的吧?”
越澤並沒有接話茬,只是將手中的燙傷藥膏遞給叢清,然後道:“先把藥塗了。”
叢清接過藥膏,在沙發上坐下。
想起自己剛才被潑熱茶的原因、又聯想到剛才那一場家宴上發生的種種……叢清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越澤。
沉默了幾秒,叢清還是開口道:“姑媽她今天……只是心情不好,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
只是沒等她說完,越澤便打斷她,問:“她經常對你這樣嗎?”
叢清一愣,過了足足幾秒,才回味過來越澤這問話背後的含義。
她沉默著低下了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