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經常這樣……但此刻叢清卻覺得無需過多解釋。
兩人就這樣靜坐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越澤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記得按時塗藥膏,照顧好自己,別讓——”
話說到這裡,越澤卻突然頓住,過了好幾秒,他才不緊不慢地繼續道:“別讓關心你的人擔心。”
叢清輕咬了一下唇。
她已經猜到越澤原本要說的話是什麼了。
一時間叢清腦海中飛快閃過了許多念頭——
越澤如今是越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叢玉當然沒有膽子敢對他怎麼樣。
可誰又能保證什麼呢……叢清並不知道一個母親會為自己的兒子做到什麼地步,她也不敢猜測,為了自己的兒子,一個母親會瘋狂到什麼地步。
就像是之前給越嶺做器官移植的那個大學生……叢清沒想到姑媽竟然真的敢那樣做。
可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
越嶺需要合適的□□,所以一場意外車禍便發生了。
這事情做得□□無縫,叢清猜測,恐怕連越嶺本人都不知道,當初他接受移植的那顆腎究竟是怎麼來的。
叢清對姑媽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可她又能做什麼呢?
她什麼也做不了。
那個大學生,年輕是年輕,可那又怎樣呢?
要怪……就只能怪他沒投個好胎。
可現在,叢清卻隱隱生出了幾分擔憂來。
當初叢玉敢對一個無權無勢的大學生這樣做,今時今日的她,未必不敢對越澤下手。
叢清動了動嘴唇,可喉嚨卻像是被哽住了一般。
她捏緊了手中的那管燙傷藥膏,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路往門口走去。
等走到門口,叢清卻突然停住步子,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站在她身後的越澤的衣袖。
她定定地看著他,然後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雖然越嶺是我的堂哥,可、可我不希望你捐腎……不要讓人有機會害你,千萬不要!”
說完叢清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著叢清漸漸遠去的背影,越澤原本彎著的唇角慢慢放下,最終眼底連半分笑意也無。
他一邊想著剛才叢清的最後那句話,一邊轉身回到房間,將剛才身上穿的外套脫了,直接扔進垃圾桶,然後又走到衣櫃前,換了一件外套穿上。
等越澤到學校時,已經是晚上將近十點了。
季融融從樓裡跑出來時,身上只穿著一件連帽衫,她一路小跑著穿過暮春夜裡深重的霧氣,然後迅速鑽進了暖意融融的車子裡。
一上車越澤便將擰開的保溫杯遞過來,季融融接過來喝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奶茶!”
她本來以為只是熱水的,沒想到狗男人這麼體貼!
當下她便抱著越澤啃了一口,“嗚嗚嗚……喜歡你!”
季融融要的燒烤自然也是一起買來了,不光是她的,連帶著同學的份越澤也一起帶來了。
沒想到狗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體貼,當下季融融便興沖沖地拿過了那一大袋打包盒,推開車門就要下車,打算回去和同學們大快朵頤。
越澤忍著笑,一把將小嬌妻拉了回來。
季融融:“咦?”
越澤指著旁邊的一小盒燒烤,“這才是你的,吃完再上去。”
季融融不由得有些興奮:“給我開小灶了?”
說著她便好奇地將東西開啟,“比給他們的好吃?”
“嗯。”越澤很認真地點點頭,然後一本正經道,“這份是燒烤攤師傅用手烤的。”
季融融感覺到自己上當了,當下便氣鼓鼓地鼓起臉頰:“那其他的是用腳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