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邸裡,要麼是金咒出了問題。
他覺得兩種可能性都不太大,這裡到處守的都是斬祟使,除非夜朗能夠完全遮住妖氣,不然一定會被斬祟使察覺。
就算遮掩了妖氣,閒雜人等也不容易混進來。
林似錦還在這麼想著,原本是坐在銅鏡前,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瞧,看了一眼鏡子裡自己的身後。
原本窗戶似乎是關著的,難不成是他看花眼了,現在為何在開著?
林似錦眨眨眼,又確認了一下,鏡子裡的窗戶確實是開著的。
他下意識地扭頭,這麼一扭頭看過去,發現窗戶又被關上了。
他心裡莫名有不好的預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眼角掃到了一角黑色衣袍,他耳邊傳來鎖鏈碰撞在一起的叮噹聲。
沒等他轉過去,下頜上多了一隻手,他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蠢貨,方才在外面假裝沒看見我?
薛凝換上了一身斬祟使的衣袍,他用的依舊是夜朗的臉,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面前的蠢兔子瞪大了一雙眼,看著他帶著些許不可置信。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林似錦懵了,他不過是扭個頭的功夫,這個人就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他心道不妙,下意識地就想要喊人,夜朗預料到了他的反應,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閉嘴,不準喊人,我過來是有話想跟你說。
林似錦被妖氣壓制著一動不能動,他注意力都在夜朗身上,在想著夜朗是怎麼混進來的。
斬祟使為何會放夜朗進來?娃娃臉他們呢?夜朗離他近了些,他下意識地向後躲。
你怕什麼?薛凝似笑非笑,怕我吃了你?
林似錦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這還用問嗎,之前這個人可是不止要吃了他,而是要殺他,還偷偷扯他耳朵不知道扯了多少回,他心裡記仇著呢。
他瞪著夜朗,夜朗捂住他的嘴巴,湊近他低聲警告道,敢喊人,我現在就扒了你的兔子皮。
林似錦:
這麼一威脅,少年嚇得老實了些許,看上去很生氣,瞪著他敢怒不敢言。
薛凝沒見過這樣的蠢貨,這個蠢貨連奴隸契都不知道怎麼用,就算成了主人又如何,還不是隻有被欺負的份。
不過幸而這不是第一天,奴隸契已經被削弱了些許,不會因為他想反抗就壓制他,何況他也沒有抱要傷這兔子的心思。
笨蛋,我過來是想告訴你,馬上這座城就要被毀了,最好趕緊離開這裡。
薛凝指尖碰到少年柔軟的嘴唇,語氣帶著幾分散漫,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在扶光待著有什麼意思,你應該多去外面看看。
林似錦聽了這一番話,想跟著走的意思倒是沒有,人差點都要嚇暈過去了。本來以為回到扶光就能夠懲罰夜朗,沒想到夜朗直接打算離開扶光,要是他不同意夜朗現在把他帶走,他不就完蛋了。
他腦海裡嗡嗡作響,下意識地不去往這方面想,努力的使自己鎮定下來,他問道,這座城馬上就要毀了是什麼意思。
薛凝:本來這便是一座死城,你看到的都是千年前的重現,任務期限就是城消亡的時刻。
只不過他和宿蓮要把消亡提前,讓這座城提前淪為煉獄。
現在這座城馬上就要消亡了,你跟我走,我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薛凝心想,他現在不想殺這破兔子了,趁著他對這破兔子還有新鮮感,看看人願不願意跟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薛凝:三千世五十城裡,哪裡都有棲身之地。
林似錦內心裡有個小人兒在吐血,這話不跟沒說一樣,他可不想跟著窮鬼去過苦日子。不過他也不在意,只是順著問問,他在盛如翡身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