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了?他還不知道這兩名弟子的名字, 略有些尷尬。
平日裡他不怎麼和人接觸,在峰裡就算他們見過面, 也叫不上名字。
盛師兄去了城主府,走了有一會時間。
林似錦哦一聲, 他耳朵支稜起來,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沒有戴帷帽, 不過現在似乎都知道了他是妖邪,不用再遮掩。
他又看著懷裡的信,任務應當算是失敗了,他暴露了身份,這封信目前也不知道交給誰。
信應當代表的是妖邪的立場,那交給誰似乎都不太合適。
閒來無事,盛如翡還沒有回來,他便在府邸附近轉了一圈,他去哪裡,身後的娃娃臉少年和漂亮姐姐在身後一直跟著他。
應當是盛如翡交代的,他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在府邸附近轉轉,不會亂跑,你們去忙自己的事,不必跟著我。
娃娃臉少年看一眼身邊的少女,兩人一個眼神似乎交流完了,對他道,現在城中有不少人在盯著你,我們兩個跟著你比較合適。
盯著他?林似錦聞言略微疑惑,於是沒有再說什麼,他戴上帷帽便踏出了府邸。
原先城主交代過不允許他踏出府邸半步,他走時斬祟使卻都沒有攔他。因為前一日發生了那樣的事,街上冷清了許多,硃紅牆上貼了許多辟邪的符咒。
最新的告示斬祟使染上邪咒,只有殺人才能不被傳染,鎏金宴上出現妖邪斬祟使包庇妖邪,與妖邪同流合汙。
漫天的紙張灑落,嘩啦啦的掉落在地。林似錦順著撿了一張,墨汁氣息撲面而來,他目光落在上面,看到了自己。
上面畫的是他與盛如翡,不知道是誰執的筆,簡單地勾勒幾筆,將他們二人的身形勾勒的惟妙惟肖。
畫面上他在盛如翡懷裡,一雙兔耳略微垂著,微微側著臉,盛如翡抱著他,明顯是護著他的姿態。
底下的內容寫的和方才唸的差不多,大抵意思是,斬祟使包庇妖邪,而城主府縱容斬祟使。
鎏金宴上仙門弟子因為揭開斬祟使染上邪咒的秘聞,現在已經全部都被軟禁起來,不允許他們向外透露半分資訊。
真相似是而非,引人深思。
地上落的都是告示,林似錦不知是真是假,他問身旁的兩人。
告示上可是真的?仙門弟子被軟禁起來了?
娃娃臉少年應了一聲,詳情卻不願意細說。
十七師弟可以等盛師兄回來了問他。
他晃了一圈兒便原路返回,在快要到城主府的時候,他的手腕處出現了一道鎖鏈,鎖鏈連著不遠處的巷子,距離近了,會咣噹出聲響。
夜朗?
林似錦想起來,他和夜朗還拴著鏈子,順著看過去,彷彿能夠看見巷子裡若隱若現的人影。
這是要他過去的意思?
哪怕有奴隸契,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林似錦假裝沒看見,目不斜視地經過,在過去的時候掃到了一張熟悉的雪妖面具。
林師弟,怎麼了?
因為他的停頓,娃娃臉少年問了一句,他說了句沒事,隨著兩人一同回了府邸。
薛凝身形隱在巷子裡,他眼睜睜地看著少年走了,他看的分明,少年明明朝這邊看了一眼。
肯定知道是他。
原先還給他治傷花他的錢讓他買東西,這麼快便假裝不認識了。
薛凝眼裡陰沉,他盯著少年離去的身影,懷裡還抱著路上買的點心與糖人兒,點心依舊熱乎乎的,在他懷裡發燙。
他們不過是出去轉了一圈,林似錦又回去了原本自己待的殿裡,原本以為距離的遠了,手上的鏈子便會消失。
現在手腕處的鏈子還好好的,只能說明兩件事,要麼是夜朗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