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冉扔下樹枝,神情冰冷:“這不是他的錯。”
溫樂道:“安山王籌謀多年,佔據天時地利。西南戰場形勢嚴峻,沒有一尊殺神鎮住,內憂外患之下,天祈必然四分五裂,局面不知比現在糟糕多少倍。王朝需要他,這當然不是他的錯。”
“黨爭最激烈時,我曾去南央城遊說胡副院長,想讓南淵學院表態支援皇姐,胡先生拒絕了我,院判甚至沒有露面。先生說學院只忠於真理,某些事不該有立場,其實我明白,學院不在乎權力更迭,只關心人族存亡,便是所謂‘亡國者,肉食者謀之;亡天下,匹夫有責’。只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無所謂皇帝姓什麼。你也是南淵學生,你是怎麼想的。”
深夜寂靜,篝火噼啪作響。
溫樂態度隨和,聲音輕緩溫柔,使徐冉漸漸放下戒備:
“我父親一生忠君愛國,直到蒙冤入獄,他還告訴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因為他是將軍。胡先生常說‘汲汲問道,不折風骨’,因為他是副院長。我都可以理解,但不代表我完全贊同。顧雪絳做的一些事,我也是這個態度。”
理解,但不贊同。
這種態度實在很沒態度,一點不酷。溫樂卻覺得很好,不由自主笑起來。
徐冉的聲音低下去:“你不要問我怎麼想,我腦子笨,想法太簡單,不值一提。無非是儘自己的力量,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點。”
溫樂皺眉:“誰說你腦子笨啊。”
擁有一個共同朋友,某種情況下果然可以緩和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