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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誰能與您的火雲騎爭鋒?”
聽周圍人爭相吹捧兄長,原下索無奈地笑笑。
露臺上,溫樂公主朱唇微啟,清泠泠的聲音飄散開,令眾人熱血沸騰:“比賽辛苦,得籌最多者,本宮贈一件寶物。”
她沒有用賜或賞,而是用贈。有心人不由多想,溫樂公主也快到選駙馬的年紀了。
顧雪絳眯眼打量場中:“……怕是不好了。”
林渡之問:“哪裡不好?”
“這是鎮東騎兵的戰馬,名作‘夜降’。一百多年馴養培育,殺死幼馬中的弱小者,優中擇優,耗費無數人力物力,才得到一支鐵騎。”
南淵的‘逐風’雖然快,卻經不起長久奔跑,高速衝撞。
徐冉剛想說至於嗎,恰逢北瀾隊伍巡遊至此,戰馬帶起風煙,刺得她面頰生痛。
人生多少快意事
那位隊員已鎮定下來, 咬牙道:“跟對方同等規則, 就算出什麼事,也是我們技不如人, 準備不周, 怨不得誰!”
程千仞寬慰道:“眾目睽睽, 場上還有裁決……”
只見黑衣主裁決帶著四位副手入場,飛身散開, 緊貼柵欄站定。每個都有凝神境以上修為, 負責裁定違規動作,救援險情。
顧雪絳仍是皺眉。馬背上旦夕驚變, 真有意外, 多半來不及救。
鼓聲再次擂響, 碧雲下大旗飛揚,烈馬躁動,騎手肌肉緊繃,高舉球杖, 蓄勢待發。
“。按照規則,先得五籌獲勝,即使對手做好落敗準備,也還需撐過四場。
說話間,急促鼓聲如驟雨,兩隊分立南北。
“第二局發球——”
球未落地,北瀾再次搶到進攻權,看臺眾人一片譁然,許多人不由自主站起身。
因為這一次,黑色神駿的速度快了一倍有餘,十餘匹白馬未至中央,那邊已如猛虎下山,撲殺過來!
運球騎手不需回援,一馬當先衝進南邊陣地,一線煙塵隨之升騰。他距離球門僅有兩丈時,面前再無阻攔,卻不擊球,調轉馬頭,迎向身後追來纏鬥的白騎,球杖翻飛如電光,喝道:“下來!”
號稱王朝鐵騎的夜降馬,終於爆發出可怕的衝擊力。
北瀾五六騎輪流運球,多次放棄得籌機會。
黑色洪流衝散白霧,秋風揚旗,肅殺之意畢現。
南淵看臺無人言語,死寂沉沉。
僅一炷香的功夫,南淵已有四人落馬。
所幸裁決官及時趕來,免去馬蹄踩踏或恐怖流血事件。至於落馬者是否傷筋動骨,便不得而知了。
程千仞看著兩位後備隊員上場。然後沒有回來。
他們被擔架抬去醫館。
比賽不得不中途暫停。雙方獲得半刻調歇時間。
南央城民眾都是外行,見狀噓聲一片。官差勉力維持秩序,才鎮住這片倒彩。
露臺上,北瀾副院長捋著鬍子,眉梢一挑:“我說老胡,你們今年的學生不行啊。要是馬球場上先折一半,還鬥法幹嘛,我們打道回府得了。”
他身後站著四五位執事官,立刻捧場地笑起來。顧忌公主殿下,才沒有笑的太誇張。
院判冷冷地瞥他們。南淵執事官怕他發作,滿頭虛汗。
倒是胡易知也跟著笑:“人各有長短,沒辦法的事。呵呵。”
周延下馬趕來,拍拍下一位後備隊員的肩膀。他臉色發青,汗水已浸透騎裝。
那位隊員沒有說話,便要去牽自己的馬。
顧雪絳撣撣衣袍,站起身:“對方有備而來。這樣下去不行……林鹿,給我施針吧。”
林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