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罰他們,躺在她身邊的四郎哭了。
三郎看著胖乎乎的小孩,心中一動,左手拉大郎,右手扯二郎,“咱們先出來,讓奶姆喂四郎。”把人拽到廊簷下,三郎小聲說,“下午父親出去了,我們去試試四郎。”
“試什麼啊?”二郎不解。
大郎小聲問:“你懷疑他和咱們一樣?”
“有一點。”三郎道,“不過,我覺得不大可能。”
大郎:“先試試再說。你打算怎麼試?”
“先用秦始皇試探,再用唐太宗。”三郎道,“秦以後的人無人不知始皇,番邦人不知始皇,也一定知唐太宗。”
帝王廟號多是先祖後宗,大郎眨了眨眼,道:“太宗是世民?”
“是他。”三郎道,“他在位時朝廷實際可控疆域比現在還大,很多洋人入長安,可以說萬國來朝。我這麼講二兄可能無法想象,唐太宗曾說過,沙漠是他家後苑,流沙是他家池子,不服黃帝、唐堯的地方也都乖乖歸順了。現在能想象出他的名氣有多大吧?”
“有人的地方都有他的兵嗎?”二郎好奇道。
大郎笑道:“怎麼可能。”
“西到大食,北到冰雪覆蓋的地方,東到東海,南到南詔。”三郎笑道,“可以說沒人地方也被唐兵控制了。”
這些地名二郎不大懂,大郎很清楚,想象一下,頓時驚得張大嘴,“這麼大?”
“是呀。”三郎嘆氣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是最最會打仗的皇帝,一生幾乎沒吃過敗仗。”
二郎目瞪口呆:“太厲害了吧。”
“扯遠了。”三郎道,“大兄,阿兄,到時候你倆聊天,我盯著四郎。”
二郎點頭:“好的。”
“建成輸給世民不虧啊。”大郎長嘆一聲。
三郎:“你輸給李家也不虧。”
“是呀。”大郎張嘴想說什麼,又咽回去,“廚子該做好菜了,二郎,喊父親出來用飯。”
二郎想說等一會兒,“咕嚕”一聲,二郎臉色微紅,轉身去屋裡喊太子。
飯後,大郎說去偏殿抄書,太子說一句,二郎,三郎,不準幫大郎抄《論語》就不再管他們。
三郎確實沒有幫大郎寫,他把大張大張的紙裁成和書籍大小,二郎在太子走後就去木匠那裡找木板。
二郎先前要雕全家圖時,劉徹讓二郎加上他。二郎回到長秋殿就問史瑤,他該如何雕。史瑤便告訴二郎,她和太子跪在帝后身後,他們兄弟三人在帝后前面。帝后二人坐在榻上,他們兄弟三人坐在地上。
那時四郎還沒出生,二郎就先雕父母和祖父祖母。四郎出生後,二郎著手雕他們兄弟四人,他坐在中間抱著四郎。
二郎把木板找齊,雕好全家圖才開始幫大郎雕《論語》。整版《論語》雕成,也到了十月。期間兄弟三人試四郎五六次,什麼都沒試出來,還惹得四郎哇哇大哭,有一次被太子聽到,太子嚴令禁止他們逗四郎,兄弟三人才消停。此時江充被大郎殺的訊息也傳到王侯將相耳中。
繡衣使者抬江充的屍體入甘泉宮時沒遮掩,甘泉宮的宮女和宦者知道此事錯在江充。劉徹又沒下禁令,誰想打聽都能打聽到,以致於士大夫偶爾碰到東宮三個小郎君都恭敬有加,端是怕惹得大郎發火。
大郎樂於看到朝廷上下懼怕東宮,發現這一點,後來每次在宮裡碰到王侯將相,大郎都是板著臉。省得連犯了事被處宮刑的閹人也敢陷害東宮。
十月初六,休沐日,大郎在永壽殿印《論語》,三郎用線把印好的《論語》串起來,二郎抱著他雕好的全家圖去未央宮。
四郎出生的第三天,太子向劉徹稟報上林苑做出花生油。花生在沙地裡也能長得很好,可以吃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