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不敢。”大郎老老實實說。
二郎眉頭緊鎖, 道:“豈不是一天寫一本?祖父。”
“是啊。”劉徹本不想罰這麼重, 然而, 他不想過幾日又聽到大郎把衝撞他的人殺了, “你和三郎不準幫大郎, 吾發現你們幫他寫, 吾連你倆一塊罰。”
太子:“兒臣會看著他倆。”話音一落, 宮女端著飯菜進來。
“吾算一下時辰,你們沒吃晚飯吧?”劉徹肯定道,“吃了飯就去歇息, 明日和朕一起回宮。”
飯後,三個小孩回他們在甘泉宮的住所。大郎坐在榻上就忍不住嘆氣,“一百本, 是要累死我啊。”
“我有個主意, 你寫一本或兩本就成。”三郎開口說,“只怕你不敢。”
二郎哼一聲, “還有他不敢的?阿弟, 你放心說好啦。”
“你是不是真想捱揍?”大郎摩拳擦掌, 盯著二郎說。
二郎:“你還想再抄一百本《論語》嗎?”
大郎蔫了。二郎高興了, 樂得嘎嘎笑。三郎頭疼, “你倆可不可以先聽我把話說完。”
“阿弟你說。”二郎道。
三郎:“雕版印刷。大兄寫,阿兄雕, 然後我們一起印刷。從明天開始每晚做兩個時辰,不出兩個月就能做好。”
“等等, 等等, 阿弟的意思我雕一本《論語》?”二郎驚叫道,“我不要!”
大郎沒聽說過雕版印刷,但他知道三郎不會騙他,“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你打啊。”二郎梗著脖子,“我就坐在這裡一動不動讓你打。”
三郎抓住大郎的胳膊,對二郎說:“阿兄,大兄今日固然衝動,江充之死也震懾住那些心懷鬼胎之人。至少在祖父封太孫前,沒人敢招惹咱們。”
“為何?”二郎不懂。
三郎:“大兄小小年紀就敢殺祖父身邊的人,祖父卻只罰大兄抄書。外人一定認為大兄是太孫,現在招惹大兄,待大兄成為太子,一定會誅他們三族。”說著,看向大郎,“俗話說三歲看老,祖父想早點封四郎為太孫也會等四郎四五歲大,到那時你我也長大了。”
“那,那他也不應該殺人。”二郎道。
三郎:“阿兄,歷史上的江充只是攔過父親的家臣乘坐的馬車,就擔心父親登基後殺他。他今日攔我們三人,還是在我們得了祖父口諭的情況下攔截,你認為他會怎麼想?”
二郎張口結舌,“這,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心眼小,膽子大,還陰狠毒辣,這種人不能招惹。”三郎道,“不小心招惹了,得天天防著他。”頓了頓,又說,“雕版印刷這事我本以為母親會向父親提起,可是這麼多年過去,母親一直沒提。我偶爾想起來,一轉眼就給忘了。今日碰巧想起來,阿兄你就幫幫忙吧。”
二郎看一眼大郎,對三郎說:“我是幫你,不是幫他。”
“不,是幫大兄。”三郎道,“四郎百日宴上,大兄把《論語》雕版呈給祖父,大兄就說雕版印刷是你想出來的,阿兄幫你雕的。”
大郎看到二郎向著三郎,避比他如蛇蠍,心裡不大痛快。聽完三郎的話,大郎笑眯眯看著二郎,等他回答。
二郎起身出去喊宮人打水,他要沐浴。
三郎勸道:“你比他大那麼多,就別故意氣他了。對了,母親還不知道江充死了。明日見到母親也別說實話,全推給江充。”
大郎是這麼打算的,三郎主動說出來,大郎便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翌日晌午,父子四人回到長秋殿就去看望史瑤。兄弟三人對史瑤說江充欺負他們,太子又說三個兒子得了聖諭,史瑤對大郎說一句,以後別這麼衝動了。隨即想問劉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