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父皇那裡。」長寧嘆息一聲,望了望遙生,目光很受傷,徒然留下一聲嘆息,才無奈轉身遠行。各大宮門的防守她並不很擔心,一早就晝夜施工的,她給了圖紙與匠人,做了巨型的阻門樁,休說是這些散兵遊勇,便是齊整的軍隊來犯,也不愁撐上些時日。
喚了近衛聽令,長寧還是不死心,「你去打聽,看看此時可辦法聯絡到蘇令卿,若是他肯來接應,我會把遙生送出皇宮。」
「公主,恕臣直言,皇城此時被圍得密不透風,您想為王妃闢一條出路,那勢必就要開一宮門,如果張參軍藉機進攻,臣等…無絲毫勝算…」近衛勸阻。
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吧,摒棄了一切雜念,長寧必須要先想辦
法將老皇帝從雲溪手中奪回來。
……
「小姐,咱們回屋等著公主罷。」雲芝看小姐半天回不過神,忍不住勸了一聲。
「雲芝,州令帶兵,幾時能到?」遙生深深望著長寧離開的方向,目不轉睛,她不會離開半步,直到長寧回來為止。
「小姐,按照您與州令所說的,張參軍處起兵,州令就帶兵赴京。現在看,張參軍起兵也有二十來天了,沛州離皇城更遠,只怕快,也要比張參軍的兵遲五日不止,若是張參軍的隊伍還要行七日,那沛州的將士最快也在十日開外了。」
「至少撐到州令帶兵支援。」遙生望著此時漆黑一片,空蕩蕩的皇城,徒生悲切,「這樣一座宮,撐十日,安常侍覺得如何?」
「王妃…」安常侍知道王妃是在擔心公主,想要替王妃寬寬心,「王妃盡可相信公主,公主為了這一戰準備日久,戍邊將軍也在支援路上…」
「我是說這座空落落的皇宮可能撐到援軍前來?」遙生算過,可不論怎麼算都是被動,誰的兵都沒有張參軍的兵快,若是硬攻,以長寧一己之力,抵三地大軍,這勝率她當真算不出來。
長寧是鐵了心要一爭,那皇宮之外,長泓和張參軍既已起兵,又怎會善罷甘休?想來此刻張參軍既盼望著時間快些過去,好等到援軍一起攻城,又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安,生怕被身後的討伐之軍滅頂。如此看來,一旦開戰,那勢必極其慘烈,遙生心揪,她不知道長寧要如何面對那樣血腥的爭鬥。
「小姐!看那!」雲芝驚呼一聲。
遙生聞聲抬起目光,順著雲芝所指,見南城處有了微微光亮,疑惑不解「怎麼會有光?」
眾人還納悶,就聽得南方的宮殿有銅鑼聲四起,「走水啦!泰清殿走水啦!」
不多時,就見有一隊侍衛匆匆回防,「怎麼回事!」遙生連忙追問。
「王妃,叛軍撞不開城門,此時正四處放燃火的大□□。公主唯恐是聲東擊西之計,派我等嚴加保護王妃,請王妃務必多加小心!」再看院子裡,此時的護衛又多加了一倍。
要說此時宮裡亂了套,宮外的長泓可是好不飛
揚跋扈。
「我說長寧!你乖乖出城,給本王磕三個響頭,本王保你不死如何?」長泓身著重甲,此時立在戰車之上,正在南門外叫囂。
「呵!長泓啊長泓,你可真是痴人說夢!不如你早些投降,我給你留個全屍如何?」長寧站在城樓之上,不忘回懟長泓的譏諷。
「哈哈哈哈,好兄弟,你聽聽看!」長泓大笑,抬臂攬了身旁的男子甚是得意的樣子,「這有的人呀,縮頭縮腦,自以為躲在那蓋子之下固若金湯,你說說看像什麼?」
「像什麼,像個嘴頭硬的縮頭烏龜唄!」開口的,不是別人,而是之前帶兵逃跑的蘇海潮。「不要臉的痞子,蹬鼻子上臉,倫常都不顧,給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