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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不管我了…」長寧縮著身子,貼在遙生微汗的頸側,有苦澀的淚在跳動脈搏間傾訴著長寧的委屈。

遙生託了長寧的後頸,卻不知道這個無賴為何偏就喜歡黏在她的身上?壓制住想要掙扎逃脫的衝動,遙生毫無辦法,只是僵著身子一動不動,由著長寧胡鬧。

有些人的喜歡是甜蜜,有些人的喜歡的負擔,而長寧的喜歡,致命。遙生被壓在角落裡不得動彈,那人要高好多,靠在身前,像一堵牆,像一頭喘息的野獸,令遙生不得閃躲,可對於死亡的畏懼卻刻骨銘心。雛虎也是虎,要吃肉,猛兔仍是兔,只食草,遙生絕望,這是血脈裡的命中註定。就像現在,明明那麼恨她,恨卻也只能侍奉,只因為她是君,遙生是臣。

「獻平君?」午晌歸家,剛換下官袍的蘇令卿詫異望著蘇府大門裡的一幕。

遙生下了一跳,忙將長寧撐開。

「蘇卿家…」長寧臉上還掛著淚,看見蘇令卿欲要行禮,忙喝止。

「獻平君這是如何了?」長寧的難堪,任誰也能一眼看穿,特別是臉上那紅印子,蘇令卿忍不住關心。

「遇上一些事,被遙生救下了。」長寧尷尬的撓了撓頭。「蘇卿家稍些避避,我…」長寧窘迫抬袖蹭去臉上淚意,蘇令卿忙心領神會,躬身一禮,便頭也不回給了兩人寂靜。

眼前的沉默令人窒息,而最尷尬的事,卻是不知何時十指交扣的那雙手。遙生的手那麼軟,帶著溫暖的體溫,令長寧面紅不已。

遙生狼狽掙脫,仍是對長寧的親近感到害怕,可她是君,遙生別無選擇,只得引著長寧回了自己的閨房。

「我去打水,少等。」遙生望著侷促不安的長寧叮囑一聲。

只待遙生一走,長寧才忍不住打量著屋子,是遙生的家,有她身上清冷疏離的氣息。環視一週,長寧紅了臉,是遙生的味道,裝裱的字畫,妝檯上的釵珠,矮榻上的古琴,還有床榻上繡著黃鸝的被衾,皆是那人的風格。

推門而入,當遙生看見長寧忙不迭又縮回目光,可憐兮兮耷拉著腦袋的模樣,心中無奈。

她說不清,如今這個長寧怎麼會這麼弱?人前人後的她,簡直是天壤之別。蘇遙生心事重重揉了帕子,去託長寧的下額,那張臉楚楚可憐,慌亂的似要找條縫鑽進去一般。

正燙的帕子熨在眼前,長寧又是不安起來,非要握了遙生的袖擺才能片刻安生,像只小狗…

掀了帕子去敷臉時,那雙目光忐忑柔軟,便更像小狗了,遙生不知道自己和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心中明明該是恨她的,可此時遙生卻忍不住想要揉去長寧眉間的委屈。正是出神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第14章 長寧被揍

屋外,有人敲了敲門。不待遙生答應,門已被推了開。

「伯母。」

「娘……」

「我聽說公主傷了面頰?」蘇母轉身合上門扉,步上前去關心,「公主可傷得嚴重?怎麼就傷了臉頰呢?」

「多謝伯母關心。」長寧仍是窘迫,被蘇母好奇張望的目光惹得無處躲藏,委屈巴巴望了遙生一眼,見她仍是冷著麵皮,不為所動。仍舊是捂著帕子替自己熱敷,忍不住往遙生懷裡躲了一些。

「娘……」遙生無奈,想也知道是父親託母親來問話的。「公主會不自在。」

「誒誒誒!你們慢慢來!」蘇母趕忙應下,拉了門,一拍腦門又轉身安頓道:「生兒啊,一會兒請公主出來用午膳啊?你爹都準備好了。公主可千萬別見外呀!」

長寧的臉紅得就要滴血,點了點頭,木訥訥說了許多聲謝謝,卻還是想往遙生懷裡躲。

蘇母走了,屋子裡又是一陣極其彆扭的沉默,「遙,遙生,我可以不用午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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