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有人搶在她前面開了口。
清越倦懶的嗓音,夾著若有似無的笑腔:“大哥,說你書呆子你還不信,現在這經濟形勢你買房,上趕著當韭菜嗎?”
心口噗通噗通地亂跳起來,許聽夏循聲轉頭,對上一雙深邃瀲灩的桃花眼。
盛嘉澤一身純黑t恤和灰色五分褲,手裡轉著大g的車鑰匙,鑰匙上的三叉星logo閃閃發光,卻遠也不及他眸底的光芒耀眼。
“許聽夏。”他叫她名字,微勾著唇角,一半認真一半揶揄,“願意去我那兒嗎?”
許聽夏當即傻了。呆呆地望著那個男人,似乎在確定剛剛聽到的那句話是不是出自他的口。
盛皓面色一沉,剛要開口說什麼,被一旁的褚丹秋挽住胳膊打斷,女人嗓音溫柔,略帶商量的語氣:“嘉澤,夏夏是女孩子,多少有些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一個月也沒幾天在家。”盛嘉澤走過去,徑自拉了把椅子坐下,就在許聽夏旁邊,他抬頭看了眼傻乎乎的小姑娘,“再說了,我那兒離學校近,治安也好。”
似乎盧倩也覺得不失為一種辦法,看了眼丈夫,見盛嘉銘默許地點頭,才又徵求許聽夏的意見:“夏夏覺得可以嗎?”
許聽夏還沒回答,就被褚南洲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哥!哥我也要去!”
褚丹秋這次沒攔著他,而是略有期待地望著盛嘉澤。
盛嘉澤扯了扯唇,涼颼颼地:“你做夢。”
褚南洲不高興地嘟起嘴,一旁的母親臉色黯淡下去。
自從盛嘉澤進門,盛皓始終頂著張黑炭似的臉,最後扔下一句“胡鬧”,就摔碗上了樓。
屋裡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盛嘉銘抬頭看向盛嘉澤,唇角一勾,表示感謝。
卻見他揉了揉一旁小姑娘的腦袋,吊兒郎當地說:“小孩兒,記著今天是誰來救你的,別指望你那不靠譜的姨父。”
盛嘉銘一臉無奈地嗤了聲。
許聽夏微低著頭,兩側垂下的頭髮擋住發紅發燙的耳朵。
被他摸過的地方,一陣溫暖的酥麻蔓延到髮梢。
搬家那天,盧倩親自過來幫她收拾。
許聽夏東西不多,都是些書本文具,衣服沒幾件,盧倩還是生怕落下點什麼,檢查得仔仔細細。
一會兒盛嘉澤過來接,有些話不方便當他面說,於是在房裡就開始叮囑她。
“去了嘉澤叔叔那兒要聽話,他那人吧有時候看著不著調,但是人挺好的,沒什麼架子,可畢竟是長輩,你要對他禮貌些。”
“嗯。”
這段時間許聽夏也發現了,以前有人說他脾氣不好,性格古怪,只是針對他爸和繼母繼弟而已。
當嫂嫂的盧倩從沒說過他半個字不好,和姨父的關係也親厚,雖然接觸不算多,但每次對她也很和善。
“還有叔叔畢竟是男人,你是女孩子,住在他家有些方面要注意。”盧倩意有所指地看著她,“你明白我意思吧?”
許聽夏竭力讓自己顯得淡定,點點頭:“明白。”
“嗯。”盧倩抱了抱她,有點不捨,“一個人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要就給小姨打電話,別跟小姨見外,知道麼?”
小姨的懷抱柔軟又暖和,跟媽媽很像,許聽夏不禁眼眶一熱,發出悶悶的聲音:“小姨。”
盧倩摸了摸她的頭:“嗯?”
許聽夏想起小時候家裡那場大鬧,還有從那以後消失無蹤的盧倩,問:“您討厭我媽媽麼?”
盧倩怔了一下,隨後望著她笑出聲,輕輕摩挲著女孩柔嫩的臉頰道:“這是什麼話?”
頓了頓,又低沉緩慢地說:“你外婆去得早,外公又忙,我算是你媽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