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橫生,盯著桐四的樣子,恨不得弄死他一樣。
“你敢說一個字,我保證……”後幾個字是口型,安笙看不懂,走到近前費軒已經閉上了嘴,桐四比費軒看著慘,費軒只是鼻樑和眼角泛青,桐四整個眼眶都烏青一片。
他在地上緩了這麼一會兒,被食人兔扶著,慢慢爬起來,嘴唇緊緊抿著,眼神也很嚇人,轉頭看了安笙一眼,咬牙站起來,朝著包房的方向走。
一直到桐四走沒影了,費軒才把視線落在安笙的身上,那一臉的冷還沒來得及收,看了安笙之後愣了下,低頭再抬頭的功夫,整個人如同被扔進熔爐的雪人,迅速化為一灘水,朝著安笙“潑”過來。
安笙本來想伸手摸摸他的臉,但是費軒已經整個癱軟在她懷裡,掛上來,安笙撐不住力氣,朝後一趔趄,但很快抱住了迎面砸下來的“費寶寶”。
“笙笙,”費軒抱著安笙,也不顧這麼多人在看,嗲嗲的語氣說,“我被打的好疼啊。”前後左右站著的服務人員,弄的僵在當場,正呼啦啦朝這裡跑的保安,緊急讓他們上來是拉架,結果上來就看到這種場面,猝不及防被狗糧噎的齊齊一個趔趄。
安笙憋不住笑,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滾地龍好看啊……”
“我以後再也不這樣,我保證。”費軒說完,齜牙咧嘴的直起腰,“我送你回家。”
這時候,他們剛才坐的那個包房的門開了,原本齜牙咧嘴,一出屋硬撐著直腰的桐四,被食人兔扶著出來,聽到費軒的話,很大聲的嗤笑了一聲。
費軒臉色瞬間晴轉多雲接暴雨雷電,陰沉至極的看向桐四,桐四又哼了一聲,無聲的罵了一句衣冠禽獸陰逼轉世,這才堅強的繃著腰,朝著電梯的方向去。
這時候,最最遲來的經理,這才點頭哈腰的跑過來,費軒看了他一眼,打斷他要說的話,指著還在等電梯的桐四說,“客梯給我停了,那個人不走,不許開。”
經理愣住,但是他晚來本來就心虛的厲害,偷偷把還沒掖齊整的衣角掖進褲子,拽出腰間的對講機,直接對著控制室下命令。
“控制室,出現故障,現在立刻,客梯全停……”
桐四還渾然不知,和食人兔兩人站在客梯的前面等著,費軒則是拉著安笙,又回到了包房。
進包房的最後一刻,安笙看到桐四還在那裡徒勞的按著電梯,樣子很暴躁,講真的,安笙有一丟丟的同情,畢竟這裡是22層,桐四被費軒悶那一腳,估計得去醫院,從二十二樓走下去……怕不是能直接埋了。
安笙看了看費軒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小說裡對費軒如何變態的超長篇幅描寫……
不過等費軒一轉頭,對著安笙笑了一下,讓安笙給他揉揉後背的時候,安笙瞬間又覺得書裡都是扯淡,不準確,費軒明明還是她的那個小嗲精。
愛情使人頭昏腦漲,視物不清,心聾目盲,濾鏡七尺厚,別說是文字形式的描述,就連剛才她親耳聽到的費軒和桐四對話的疑惑,都成功的濾掉了。
掀開費軒的衣服,看到他被桐四傷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安笙又覺得二十二層有點低。
“咱們回家吧,”安笙說,“我跟我室友說一聲,你去擦個藥,我櫃子裡有扭挫傷的噴霧,揉一揉就好了……”
安笙說著,拿起手機,但是費軒卻按住了她的手。
“電梯停了,我走不動,咱再等等,”費軒說,“等桐四走了,咱們就回。”
“可是……”安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等桐四那半殘的爬下二十二層,不是要到明天早上了?
“你是擔心我吧?我沒事的,”費軒笑了笑,“你就先給我用手揉揉就行……”
費軒拽著安笙到包房屋子旁邊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