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安笙伸手把額角的小青筋按下去,一直到家都沒有再說話。
費軒小鵪鶉一樣跟著安笙進了家門,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安笙回家之後就坐在沙發上,對著一個拳擊頻道運氣,越看越想把電視裡面的招數拿出來對著費軒一一施展,後悔自己又他媽的沒逼臉,被騙了那麼多次,竟然又一次沒遭住鱷魚眼淚的攻擊。
費軒試探著坐在安笙旁邊的沙發上,安靜如雞觀察安笙的反應,安笙瞪著眼睛看了兩個小時的拳擊比賽,嗖的一下起身去臥室。
費軒當然是跟著,安笙進臥室之後,半蹲在床邊上,一把把床底下的一個箱子扯出來,這裡面都是原曲給她準備的,具體都什麼安笙沒看過,原曲只說有各種型號的鏈子。
安笙打算找個鏈子,把費狗逼再栓起來,這次可是他自己死活要來的,不栓不解又被騙了一場的心頭恨!
費軒跟在安笙的身後,自覺就要不好,安笙當著他的面把箱子一開啟,費軒先是一僵,接著連連後退好幾步,靠在窗邊上一臉驚恐,臉唰的就白了。
安笙也盯著箱子裡的東西愣住了,一流兩排,齊整整排列,長短粗細不一從小到大,甚至還有顆粒和螺旋的……假jj。
安笙伸出手,費軒又後退了一步踩在窗簾上,不慎絆住自己腳摔倒在地,疼的頓時咋牙咧嘴。
安笙轉頭看他,費軒又瑟縮了一下,那表情都快哭了。
“別……”費軒臉色紅的像是要憋死了,滿眼都是祈求。
安笙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順著費軒慌亂的視線,看向箱子裡嶄新的一堆棒棒們看去,頓時再次福至心靈。
費軒以為這些東西,都是她準備的。
安笙心裡有氣,索性將計就計。
“怎麼?”安笙惡劣的笑了下,“喜歡麼,自己挑一個。”
費軒嘴唇都有點發白,安笙也在心裡暗罵原曲這個混球,但是見費軒這個德行,突然間就想看看他的底線在哪裡。
“愣著幹什麼?”安笙索性坐在地上,拍了拍箱子,“給你個機會,過來自己挑一個,要是你不挑,讓我來,我可就……”
費軒臉上憋的青筋都出來了,安笙慢悠悠道,“我可就挨個試試了。”
費軒搖頭,爬起來朝門口跑,安笙盯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幽幽道,“你不是說了,什麼都聽我的?”
費軒腳步一頓,安笙又說,“要是你今天跑出這個門,就沒得商量了。”
費軒停在門口拳頭在身側握緊,肉眼可見的哆嗦成一團,就在安笙放棄逗他的時候,他突然英勇就義一樣回頭,幾步跨到安笙的身邊,紅著眼睛指了指箱子裡最小的那一個。
安笙:……真的沒底線啊。
費軒別說是臉和脖子,連指頭尖都紅透了,垂著頭,看那樣是想把腦袋塞進褲子裡。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好……這個可以理……理……理……真的理解不了!
他還是想跑……
安笙憋笑憋的也滿臉通紅,眼珠一轉,命令道,“去床上趴著。”
費軒整個人被雷劈了似的,好半晌都沒動,眼淚都快下來了,安笙從來沒欺負一個人欺負的這麼爽過,想到費軒乾的那些缺德事,騙的自己那麼多次,再見他怕成這個慫樣,就想仰天長笑,嘆一聲天道好輪迴。
“不願意?”安笙起身,“也行,那你回……”
費軒咬牙閉眼,縱身一撲,趴在了床上,連腰上的疼都被羞恥麻醉了,把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枕頭底下,還用手捂住了。
安笙笑的要瘋了,把自己調成震動模式,稀里嘩啦的翻了一下箱子,找出了一條細細的鏈子,單膝跪在床上。
費軒整個人像條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