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和費軒對著幹……不肯好好的被他囚禁能算嗎?但凡是不想蹲監獄的都不能幹啊。
她一開始連分手費都沒敢要,就怕費軒知道她拿錢不肯放過她,現在看來,這個也是想岔了,當初就應該狠狠的敲一筆,男主嘛,肯定看不上貪錢的女炮灰,說不定連見都不想見她了呢。
安笙伸手把費軒手上的布條解開,試圖扶著他起來,費軒卻順勢抱住安笙,也是有些站不住,朝前邁兩步,把安笙壓在車門上。
“你特別好……”費軒貼著回答安笙,“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我保證……”
安笙手垂在身側,費軒抽噎了幾聲,抓著安笙的手朝自己的腰上攬,“別放棄我……”費軒低吼,“我知道錯了,別放棄我,你抱我啊!”
我也知道自己不正常,我也想要變得像你一樣……正常。
對於費軒來說,安笙是他接觸的所有人裡面,唯一一個不會因為任何的任何原因改變的人,她像是活在這個世界之外,不用硬是從峭壁的縫隙彎曲生長,永遠生長在最端正的地方。
像安笙好奇他的瘋狂,費軒也無法自拔的渴望安笙的正常。
兩個沒有嘗試過其他活法的人,都想一把把對方拉近自己的領地,這過程難免傷筋動骨,一個不慎,還會扯斷彼此的根系,致使對方死亡。
這是一個十分痛苦的過程,痛到安笙不肯再接受費軒延伸過來的根系。
“抱抱我……”費軒抓著安笙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安笙不肯用力,他就回手自己按著,一遍遍的哀求。
安笙其實不太理解費軒動不動就尋死覓活,她從來不肯為了失去什麼尋死覓活,但她更不懂自己為什麼總是能被費軒這種伎倆給打動。
費軒哭的實在太可憐了,一個大男人,趴在你的肩膀上哭溼了一大片衣服,貼著你哆嗦的像個啟動的發電機,換成誰也扛不住吧……
最重要費軒車輪子底下都敢鑽,她要是不肯,費軒用那根布條自殺安笙都不奇怪。
最後安笙還是伸手環住了費軒的腰,嘆息了一聲,心裡暗罵自己根本沒一點定力。
就算兩個人基本是走到死衚衕的狀態,她抱緊費軒的那一刻,還是會覺得心悸。
“最後一次。”安笙說。
費軒點頭如搗蒜,安笙沉默了一會,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最後一次。”
十五分鐘之後,安笙操縱著車,副駕駛的座椅放低,費軒躺在上面,閉著眼經微微皺眉。
“剛才撞到哪了?”安笙手扶著方向盤,卻根本不看前路,車還是穩穩的行駛。
“沒事的。”費軒睜開眼,“我摸了,骨頭不疼。”
安笙撅了撅嘴,掀開費軒的衣服看了一眼,腰上確實青了一小片,用手指滑了一下,費軒就勢抓住她的手,咬著牙抬起上半身,在她指尖親了親。
“嘖,躺你的,開車呢……”
話是這麼說,安笙也沒有硬把手抽出來,單手扶著方向盤,假模假式的看著車前方開車,手指有一搭無一搭的勾著費軒的手心。
紅綠燈的時候,安笙意念控制著車緩緩停下,突然開口問費軒。
“心臟病是真的嗎?”
費軒沒吭聲,攥緊了安笙的手指,安笙瞬間就知道了答案,嗤的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死笑費軒拙劣,還是笑自己差點心裡,又問,“其他檢測結果也是假的?”
費軒還是不吭聲,閉著眼睛,眉頭皺著,特別疼的樣子。
紅燈過,安笙車子又重新跟上前面的車,她突然間就福至心靈,冷笑一聲,“你昨晚昏倒是裝的。”
安笙的語氣斬釘截鐵,費軒像個蔫頭王八,縮著脖子,眉心好看的小痣都皺的不見蹤影,依舊一個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