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馨嗤笑,“瞧你說的,我又不是一個人能生。”
她說完,朱承治的手順著她的脊樑緩緩向下,她嚇了一跳,大白天的還真是算了。正事還是晚上來,她掙開他,“晚上再說,有些事你越急,它就越不會來。”
寶馨說著,她反手抱住他,“沒事,咱們慢慢來。你我都還年輕,慢慢熬,到時候瞧瞧,到底是外頭那些人能熬,還是咱們自個能熬。”
說完,寶馨琢磨了下,自個這口氣好像也太大了。她有些猶豫道,“要不然咱們兩個都去看看太醫?”
方英遠遠的聽著,險些腳下沒摔個大馬趴,以前知道徐娘娘膽子大,沒想到會這麼大,尋常夫妻懷不上孩子,都是做太太的去看大夫,拜送子菩薩。更別說后妃了,到了她這兒,倒是反過來,讓皇上去看太醫去。
方英戰戰兢兢等著皇上大發雷霆,朱承治只是顰眉,捏住她的臉,沉下臉,“大膽。”
一個男人生不出孩子,比女人還要丟臉。尤其還是皇帝,生不出孩子,簡直能逼得人上吊了。
他沉下臉來,目光格外壓迫。
寶馨不怕,兩條胳膊伸過去,“大甚麼膽呀,要兒子,必須不要臉皮,這可是皇爺您自個說的。”
朱承治上了床就沒皮沒臉了,說要臉皮沒兒子的就是他。寶馨原樣複述出來,朱承治倒是裝不住了,滿臉的陰沉裂了一條縫,他臉頹下來,“你還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總不能叫我一個人看太醫吧。”寶馨抱住他胳膊,再說了這種事兒,真查起來,頭一個查的也是男人。
“估摸著咱們還是勤奮少。”朱承治仰首算了一下兩人晚上膩在一塊的次數,“夜裡就一塊了,別浪費時日。”
寶馨抖索了兩下,日日被翻紅浪什麼的,她可受不住。
“還是別了,何必呢。”寶馨臉上擠出個笑來,“皇爺年輕力壯,也不是這麼用的……”
朱承治不打算這麼清漪放過她,兩條胳膊往她腰間一鎖,整個兒鎖住,任憑她如何使勁兒,就是不動分毫。
“就該這麼用,天道酬勤。要是連勤都不勤了,撒下去的種,也得不了果。”
這話和一棒子敲在寶馨腦袋上,嚶嚶嗡嗡的,感情他要學老牛耕地,發誓要在她這兒撒種出果了。
寶馨抖抖索索好會,朱承治陰沉的心情卻如同雨後天晴,他低頭瞧見她面龐嫣紅,有點怕的樣子,心底最後那點陰鬱不翼而飛。
“怕了?”寶馨聽出他低沉的話語裡暗含的笑意。
寶馨立即怒了,“誰怕了,還不是擔心您的腰。您沒聽說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兒!”
朱承治環抱著她,目光霎時幽深起來。他似笑非笑,“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他話尾上揚,隱約聽出那暗藏的怒意。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兒,被她一張嘴道了出來。寶馨老老實實端坐好了,她僵著挺直背,臀就要從他腿上挪開。
這樣曖昧的姿勢,太危險了。
她虛虛起身,想要走開,可朱承治卻沒半點讓她離開的意思,臂彎一收,腰身就卡在那兒了。
他笑,“走甚麼呢?”
寶馨卡在那兒,不上不下,朱承治一使勁兒,她又跌坐了回去,暖氣兒貼上了耳朵。
“怎麼,我說的還不對了?”他貼著她的耳朵。由她坐在他腿上。
寶馨抬眼就見著人都往外頭退了,她伸手就掐,“大白天的,幹嘛呢。”
“又不是沒大白天的過……”朱承治嗤笑,“生兒子麼,夜裡不夠,白天來湊。”
他沒臉沒皮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寶馨拿手推他臉,“回頭辦完了事兒,再來廝纏。”
朱承治見她是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