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猛然驚覺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剛剛聽誰說過。
此時傷口已經緩慢癒合了,諾厄修低頭看了一眼,說:感覺真好
以前每次受了傷,他只能等著傷口自己修復,第一次有人為他治療。
別幹那種為了讓我治療特意去受傷的傻事好嗎。薩米爾說:你要是想感受被人專門盯著治療的感覺,可以去市面上僱傭一個牧師,他們專門幹這個的,我還認識一個,需要的話可以介紹給你。
諾厄修被看透了心裡的想法,委屈地垂下頭:不,不用了,我們這裡有薩滿
薩米爾以拳擊掌:對了,大薩滿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吧,一直守在藏書閣,我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薩米爾說:好想去見見他,你還記得吧,當初是大薩滿提示我,海心石可以改變你的血脈,我才去找海心石的。
諾厄修:說不定他已經死了呢。
別這樣說。薩米爾站起來,伸出手指點了點諾厄修的眉心,說:你明天能帶我出去走走嗎,你可以給我戴上鐐銬什麼的。
我保證不亂跑。才怪。
你想出去嗎?諾厄修有些迷茫地問。
薩米爾:是啊,一直關在這裡,我都要掉鱗片了。
諾厄修一時沒有下定決心。
吃完晚飯之後,諾厄修照常給薩米爾端了一杯酒,酒裡有一滴暈開的血,薩米爾接過,面色如常地喝下去了。
諾厄修見狀,有些欣慰地想,看來效果確實不錯,也許真的能放薩米爾出去一會。
晚上他們一起入睡,諾厄修像往常一樣想側過身抱住薩米爾,被薩米爾阻止了,讓他平躺好,才能不碰到傷口。
然後,薩米爾主動側臥,靠著他睡著了。
諾厄修:!
在薩米爾主動靠過來的瞬間,他的心臟就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害怕過於強烈的心跳聲驚擾到入睡的薩米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