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個?”那時候的趙懷可還沒想到焚血禁術,一直到後來的墳林坑殺,以及那一晚的對峙,趙懷才終於敢確定。
這還是他早就從瑞山太妃處得知有□□靈旨的存在,再加上使用方法,才能推測出來。
姜元良只憑著這些蛛絲馬跡,就能大膽猜測,還猜中了八九不離十,那就不是一句智多近妖可以形容的。
姜元良微微一笑,又說道:“不瞞王爺,屬下母親姓薛,乃是先帝薛貴妃堂妹,雖是旁系,但曾與薛貴妃有舊。”
趙懷猛地盯住他。
薛貴妃?當年在京城時,三皇子囂張跋扈的欺凌,他可還記在心中。
姜元良卻像是看不見他眼底冷意,繼續說道:“六年之前,母親怕我不得父親寵愛,在平川蹉跎一生,便書信一封,想讓我前往京城投奔表兄,即使不能飛黃騰達,也好過在家中被人欺凌。”
“我去了,在京城見到了三皇子。”
姜元良猛然抬頭:“那一日,屬下便知道皇靈院是了不得的地方。”
看似尋常的一句話,卻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姜元良並未細說自己在京城的經歷,但他身為普通人,還是靠著旁支末系的親緣關係去投奔的窮親戚,卻能窺探到真相還全身而退,足以見得他是如何的聰明。
簡短的一句話,卻讓趙懷瞬間明白過來,記憶中隱約零碎的碎片,在這一刻完整起來。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皇靈院那人熟悉無比,原來,那殼子便是三皇子。
怪不得太子登基之後,一直與他針鋒相對的薛貴妃母子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人人都猜測太子容不下受寵的弟弟所以做了手腳,殊不知早在先帝退位時,三皇子怕就已經不在了。
姜元良帶來的訊息就像一根線,將趙懷心底的碎片串聯在一起。
“原來如此。”一切早有預兆。
趙懷眯了眯眼睛,這世界上真有奪舍的存在,怪不得早就該死的秦祗,居然還活著!
回過神來,趙懷打量著面前的姜元良,他心底回憶著薛貴妃和三皇子的模樣,姜元良長著一副好人樣,看起來像一隻小白兔,與薛貴妃母子並無一點相似。
趙懷笑了一聲,忽然問道:“既然你去過京城,那也該知道本王與母妃質居京城時,可沒少在這兩位手中吃虧,你就不怕本王算舊賬,遷怒於你嗎?”
姜元良卻坦言道:“若真如此,屬下也只會責怪自己眼明心盲,無識人之能。”
趙懷笑了起來,這話說的有意思。
他靜看著姜元良,卻發現從他進來到現在,姜元良一直是這幅寡淡的表情,少有情緒波動:“哦,那姜先生說說看,本王是什麼樣的人?”
驀然,姜元良抬頭,眼底是炙熱的野望:“王爺是神明之子,終將一統天下,改千萬年之江山,現富饒之未來,得道多助青史留名!”
眼神之炙熱,竟讓趙懷都覺得有些滾燙。
他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開口問道:“姜先生,當初你解出簪花宴之題,那你心底可懂了?”
姜元良卻輕笑一聲,只說:“王爺,旋轉乾坤大勢所趨。”
趙懷看著他,心底不免有些震動,他身邊有許多無靈者,像是趙雲傾對靈師不喜,毀掉自己的靈師能力,一直以來研究剋制靈師的法子。
但至今為止,姜元良是第一個開口說:靈師滅亡,無靈者崛起是乾坤大勢的人。
姜元良不但將馬勳和大皇子送到了趙懷面前,還將隨後的事宜一手包攬,能幹之處總讓趙懷十分歡喜。
只是等人走了,趙懷忍不住嘆了口氣。
陸池在旁看著,便開口問道:“王爺在擔心什麼?”
趙懷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他:“陸池,你可覺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