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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驚受怕又大病未愈,大皇子臉色蠟黃,身材消瘦,看著不像是養尊處優的皇子,倒是比尋常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趙懷定睛一看,驚訝的發現大皇子與他還有一分相似,也是,他們的身上都流淌著大周皇室的血脈。
“這位就是曜兒表弟吧,我是你懷錶哥。”趙懷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大皇子,柔聲說道。
大皇子身體一抖,似乎害怕的不敢看他。
馬勳皺眉,伸手將他往前推了一把:“大皇子,瑞山王在同你說話。”
趙懷不贊同的阻止了他的動作,走過去彎腰下來,看著大皇子說道:“不必害怕,你已經到了瑞山,有我在,總不會讓人害了你的。”
這話在場估計沒有人信,馬勳甚至覺得,等大皇子失去利用價值之後,第一個要殺他的定是趙懷。
趙懷也不管他們信了沒有,伸手摸了摸大皇子的頭髮:“來人,帶表弟下去休息,派太醫過去診脈,讓他好好養身體。”
等大皇子離開,趙懷的目光才落到馬勳身上。
看似溫柔的目光,卻讓馬勳有一種馬刺在背的壓力,連帶著筆直的脊樑都被壓彎了一些。
趙懷笑了一聲:“馬刺史一番舔犢情深,本王看著也是心中感動,當初墳林坑殺驚動朝野,卻從來沒有人想到,周帝竟是用焚血禁術,不惜屠戮血脈親人也要坑殺蒙王。”
“虎毒不食子,周帝身為一國之君,竟是連禽獸都不如。”馬勳立刻順著這話憤憤不平,“這般冷血殘暴之輩,怎麼配為一國之君!”
趙懷伸手將他攙扶起來:“馬刺史心中有怨,那死在墳林的千萬將士何嘗沒有,□□明令禁止的焚血之術,周帝都敢隨意動用,他上對不起先祖,下對不起百姓。”
姜元良適時開口說道:“周帝這般倒行逆施,胡作非為,視百姓如豬狗之惡劣行徑,合該讓天下人知道。”
一聽這話,馬勳心頭一跳。
下一刻,他便聽見趙懷幽幽說道:“正當如此。”
馬勳被安置在瑞山王府中,見過趙懷之後,他心底越發的忌憚這位年輕的瑞山王,卻又發現自己無路可退。
而留在迎客廳中的趙懷主僕二人,正相互打量。
姜元良此時擺出眼觀鼻鼻觀心的溫順模樣,看起來就像一隻無害的小綿羊。
但經歷過這件事,趙懷心知這哪裡是小綿羊,扮豬吃老虎還差不多,即使是陸遠濤也下不了海口能讓青州刺史帶大皇子歸順。
趙懷微微挑眉,看著姜元良問道:“姜先生送上這番大禮,心中想要什麼獎賞?只要是本王之物,儘可贈予姜先生。”
姜元良卻躬身道:“屬下毛遂自薦,一為賀喜王爺大婚,二為才華有施展之地,普天之下,只有王爺才會給予無靈者同等待遇。”
趙懷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姜先生有踔絕之能、鴻鵠之志,得之本王大幸。”
“只是如此大功,不獎豈不是顯得本王吝嗇。”
姜元良抬頭笑道:“那就請王爺記下此次功勞,不如等將來龍興之日,再一起獎賞。”
這話讓趙懷微微挑眉,暗道這姜元良的膽子可比他身邊所有人都大,頗有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
心思一轉,趙懷又問道:“姜先生,本王很好奇一點,你是如何猜到大皇子在馬勳處,且猜到皇帝的所作所為。”
誰知姜元良卻這般說:“屬下得感謝王爺提醒。”
趙懷也是一愣:“本王什麼時候提醒過你?”
姜元良笑著說道:“屬下在平川時候,最喜歡道聽途說各路訊息,曾聽聞王爺繼位那日,諸天降下神眷,而同一日,皇靈院上卻雷鳴電閃,極為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