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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反對:“不行,兩軍對戰或有傷亡無可避免,坑殺一舉絕不可再行。”
趙懷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但他知道這是大周內戰,犧牲的將士都是大周的百姓,坑殺看似痛快,其實後患無窮,只能不斷削減大周實力,使得內憂外患。
“你太高看瑞山的靈師了,本王不知朝廷如何做到墳林坑殺,但以瑞山的情況,就算本王想也做不到,再者,本王並不想。”
說到這裡,趙懷看著姜元良的眼神帶上了一絲不善,若姜元良只有這樣的毒計,可不足以讓他重視。
姜元良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起身請罪:“請王爺息怒,王爺寬厚仁愛,愛明如子,是姜某唐突了。”
趙懷只淡淡的看著他:“姜先生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姜元良開口說道:“周帝倒行逆施,百姓怨聲載道,如今各地指揮使心存忌憚,甚至不敢靠近京城,朝中人人自危。”
“既然如此,若運作得當,自有良禽擇木而棲。”
趙懷微微皺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這姜元良心機固然厲害,但提出來的策略卻都是老調重彈,都是陸遠濤早已佈置的操作。
正在這時候,姜元良忽然說道:“姜某年幼時候,曾與青州刺史有舊,願前往青州遊說,使青州歸順瑞山。”
“什麼?”趙懷心頭一跳。
青州與平川相鄰,只隔了一條大江,可兩地卻天差地別。
平川貧苦,青州卻是繁華之地,自古以來的漕運州府,雖比不得江南繁華,卻也是大周的稅收重地。
趙懷還記得工匠坊的賬本上,青州那邊世家大族的消費水平可遠勝過平川,其中繁華可見一斑。
趙懷笑了一聲,反問道:“姜先生,青州刺史馬勳出身京城馬家,馬家乃是朝中大族,其妹正是中宮馬皇后,馬皇后還有一嫡子。”
“馬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前途無量,馬勳如何會叛逃瑞山?”
趙懷等人也打過青州的主意,但不提青州的守備力量,光看馬勳的身家背景就知道,他是絕不會背叛朝廷,改投瑞山的。
姜元良對此卻信心滿滿:“以前或許不會,但很快便會了。”
趙懷眼神莫測,忽然笑了起來:“姜先生若能使馬勳投靠瑞山,拿下青州,那本王定當記你首功。”
姜元良躬身道:“屬下定當全力以赴。”
既然要用姜元良,趙懷便不吝嗇,人手和錢財隨意他取用。
只是等姜元良告辭離開,趙懷忍不住問起陸遠濤來:“陸先生,方才在簪花宴你有未盡之意,可是與姜元良有關?”
陸遠濤點頭:“此人心智無雙,是個良才,只是屬下觀他策論,狠辣不似常人。”
陸遠濤自問是個激進之人,當初便是他攛掇著王爺收拾瑞山世家,最好將他們一網打盡,可他看見姜元良的策論,也覺得此人更為激進。
趙懷也想起姜元良提起過墳林坑殺的法子,略略皺眉,短短几句話,趙懷也察覺姜元良頗有幾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但很快,他還是說道:“既然他說能兵不血刃,使青州刺史投效,那就看看再說。”
陸遠濤也是點頭:“陸某倒是也很好奇,這姜元良能有什麼通天手段,居然能誇下這般海口。”
趙懷眼神一動,忽然問道:“墳林坑殺,死的人難道與馬勳有關?”
陸遠濤卻否認:“死在墳林的朝廷軍隊多以禁衛為主,與馬勳並無多少關聯。”
“難道是京城馬家出了什麼問題,亦或者是——”
“馬皇后!”
兩人同時想起這位中宮之主。
趙懷眯了眯眼睛,忽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