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位靈師意下如何?”
在場的靈師臉色微微一變,雖說靈師以靈力入仕,可說到底都是文人,靈力衰微之後,靈師早已不是上古時期無所不能的存在。
有靈師鼓起勇氣問道:“王爺說得有理,詩詞歌賦固然文雅,但對治國治家並無益處,只是不知依王爺之意,如何才能彰顯本領?”
趙懷忍不住多看了這人一眼,笑著問道:“這位靈師是?”
“平川沈巽,拜見瑞山王。”此人便是平川淪陷之後,可著勁想靠瑞山王發家的其中之一,沈家在平川只是平平無奇的小世家,但這沈巽本人卻是個極為會鑽營的,他甚至願意放棄進士的身份,以白身重新參加瑞山城科舉。
趙懷一聽名字,便想起此人是誰。
在此之前,陸遠濤曾與他提起過沈巽,評價道:若不是出身拖累,早已青雲直上。
沈巽所在沈家被打壓的厲害,他年幼喪父,乃寡母一手帶大,在群狼環伺中扶持著風雨飄搖的沈家不倒,可見厲害,但正因為如此牽制住他太多心力,以至於前途受阻。
“原來是沈靈師,久仰大名。”趙懷適時露出欣賞的笑容。
沈巽心頭一跳,暗暗揣測瑞山王這話裡頭的深意。
沒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便聽見趙懷繼續說道:“本王聽說沈靈師曾提出過疏平川之河,通天下之道,深感興趣,等簪花宴後,不如請沈靈師入府詳談。”
此話一出,在場靈師臉色又是微微一變,不少人暗自打量著沈巽,甚至覺得這沈巽恐怕早就與瑞山王府搭上了關係,否則他原本就是進士,何必再來參加科舉。
無論旁人怎麼想,沈巽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行禮道:“多謝王爺,沈巽一定知無不言。”
眼看已經有人拔了頭籌,白玦急了,他原本就是個沉不住氣的,此刻跳出來朗聲道:“還請王爺出題,我等定當全力以赴,讓王爺滿意。”
趙懷瞧了他一眼,顯然也認出他是誰,微笑道:“既然諸位都是靈師,自然得讓本王見識一下靈力的妙用。”
說著,趙懷擊掌三下:“抬進來。”
話音落下,只見四名壯漢抬著一個木架子走進來,那木架子極沉,四個人鬆手的時候,架子落到地上發出轟然之聲。
“王爺,不如讓陸某代勞。”陸遠濤起身笑道。
趙懷比了個請的手勢,陸遠濤漫步走過去,伸手撤掉了木架子上的紅綢緞,綢緞落下,卻見裡面是一副大周全景圖。
這圖乃是鋼鐵所鑄,難得的是纖毫畢現,竟是將整個大周還原到了方寸之間。
陸遠濤笑著說道:“此乃工匠坊花費三月才鑄造而成,與如今的大週一般無二,不如請諸位靈師上前來看,以靈力推動其中機關,再現中原盛景。”
一番話,頗為挑動人心。
白玦當仁不讓的上前檢視,他原以為用靈力推動地界是十分容易的事情,誰知道靈力一施展才知道如泥牛入海,竟是動彈不得。
很快,其餘上前來的靈師也發現了這一點,這幅盛景圖不知為何所作,他們使用十分的靈力,居然還推不動一塊看似輕薄的界碑,更別提移山倒海之能。
沈巽自問靈力出眾,但此刻站在人群之中,也是愁眉不展。
他下意識的往後看去,卻見趙懷含笑不語正看著他們。
而瑞山王身旁站在陸王兩人,臉色也是淡淡,並無一絲異樣。
難不成瑞山王故意弄來這東西,給他們這群靈師當下馬威?
不只是沈巽,其餘人也這麼想,臉上難免露出幾分異樣來。
倒是沈巽心思一轉,又覺得不太可能,趙懷既然開了科舉,何必這般,這樣做對瑞山王府有什麼好處?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