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似麝如蘭的氣息迎面撲來。
關庭伸手,一把拽過去。
咣噹一串巨響,三七分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對面正在抖落手絹的禿頂男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駭然往地上看去。
燈光亮起,禿頂男眯起眼睛。
等他適應了光線亮度之後,低頭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
再看向地上三七分滿臉血汙的可怕樣子,禿頂男只覺得一股冷氣從尾巴根往頭頂上竄。
慌不迭手地將手絹往被子地下一塞,裝作惶恐模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關庭懶得理他,直接開門叫來乘務員。
乘務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姐,走到關庭對鋪,扒拉了幾下女孩兒。
女孩沒有半點動靜。
乘務員大姐大聲呼喊,女孩兒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到了這個時候,誰都知道出了問題。
關庭正待說話,卻見對面的禿頂男指著關庭道:“乘務員,剛才我睡不著。
看到他把一個手帕放在姑娘的臉上。
對面的兄弟看見了,說了他兩句,他就把人給從床上拉下來,摔成了這樣,然後就跑了出去。
乘務員,他肯定不是好人!”
乘務員大姐這會兒大腦有點缺氧。
剛剛不是這個小夥子去找她過來的嗎?
怎麼他本人成了施暴者?
禿頂男惡人先告狀,直接把眼前的局面搞成了羅生門。
“你不信,搜一搜他被子,應該還有剛才用的手帕子。”
乘務員大姐帶著狐疑的神色隨手翻了一下關庭的被子。
一條淡粉色散發出淡淡的香氣的手絹掉了出來。
乘務員大姐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邊鬧出的動靜也讓隔壁幾個包廂的人跑出來看熱鬧。
乘務員大姐直接對一個年輕小夥道:“這位同志,麻煩去前面車廂叫一下乘警。”
小夥子點了一下頭,轉身離去。
禿頂男看著關庭的眼神帶著幾分狡黠,又帶著幾分得意。
小樣兒!還是嫩了點!江湖的道可沒有那麼好走。
關庭都懶得看他,對乘務員大姐道:“一會兒把這位姑娘弄醒,我們四個人分開問話,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
乘務員大姐看他眼神坦蕩,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從直覺上講,她是不太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一表人才的小夥子是禿頂男口中的施暴分子。
可眼前的證據對這個小夥子不利,她也不能只憑著自己的直覺辦事。
“你說得很對。從現在開始,你們三人都不許說話,等乘警來了,事情自然會有論斷。”
姑娘沒醒,乘務員大姐讓人打了一點冷水,用毛巾蘸著給姑娘擦臉。
沒多大會兒,姑娘悠悠醒轉。
看見這麼多人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正好乘警過來,把其他乘客都往外趕。
“沒什麼好看的啊,都回去睡覺!”
乘警制服筆挺,聲音沉穩,態度莊嚴,自帶一股迫人的氣場。
圍觀的乘客雖然還想看個明白,但也不得不悻悻縮回了自己的包廂。
乘務員大姐走到乘警身旁,貼著耳朵把剛才的情況客觀描述了一下。
乘警點頭,指著兩個中年男人。
“你和你,跟我去餐車。”
禿頂男頓時不樂意了:“為什麼他不用去?明明他才是壞人!”
“有同事帶他去另外一邊,再說了,這個人身上還有傷,正好給他治療一下。餐車空間大,方便操作。”
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