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帶著小弟坐在車廂後面看熱鬧,卻沒想到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車廂空間悠閒,一幫猛人打著打著就殺到了後面。
花蝴蝶和小弟背靠著車廂後壁,抬腳就往前面招呼。
不管打過來的是誰,總歸就是一腳送回去。
司機看到後面鬧得不成樣,趕緊靠邊停車。
這他孃的還怎麼開車?
一車四十來人,一大半都在狂亂狀態中,差點就要打到司機身上來。
這種場面,饒是他開了十幾年的車,也是頭一次見到。
客車一停下,打架的人就更加瘋狂。
花蝴蝶和兩個小弟在後面陰人,結果被人盯上,拖著他們的小腿就把人拽了下來。
這倆也不是吃素的,掏出兜裡的匕首就劃了過去。
血光乍現。
被劃的人更加暴怒,抽出車上的扁擔就往花蝴蝶等人身上招呼。
一時之間,亂戰如野火燎原,瘋狂而無序。
……
胡國慶去了粵省,成縣沒有直達車,只能去市裡坐火車,或者長途客車。
跟傅琳和依依短暫告別過後,關庭讓油桶帶著他去了火車站。
晚上正好有一班去羊城的列車,只不過這時間點票肯定是買不上了。
但這年頭的好處便是,上火車不需要實名制。
買了一張站臺票,關庭上了火車。
上了火車之後,他直奔餐車。
倒不是他肚子餓了,而是補票的列車員一般都在餐車前一節車廂。
從吳川市到羊城,坐火車要十三個小時,關庭不想委屈自己,上了車就打算補個臥鋪票。
有豐富補票經驗的人並不多,關庭上車就奔著補票去,搶了個排頭兵的位置。
後面一箇中年大叔嘿嘿笑了一聲。
“小夥子,有經驗啊!常跑這條線?
要不是叔年紀大了,這第一個補票的位置指定不是你的!”
中年大叔多少有點社牛,喘著氣就跟關庭搭訕起來。
他還沒站穩,後面又排過來兩個年輕的姑娘。
一個長髮一個短髮,都生得水靈模樣,大眼睛烏黑烏黑,也不怕跟人對視,有著典型北方女孩的大氣沉穩。
關庭笑著遞過去一支菸。
“您現在也可以排第一,要不是帶的行李多,我還跑不過您!”
“小夥子會說話!聽你口音,北方過來的?”
關庭搖頭:“本地人,去那邊辦點事兒!”
中年人還沒有說話,後面的短髮姑娘卻道:“你的普通話真標準,一點都不像南方人。
我還以為遇到老鄉了呢!”
關庭心中有事,沒心思跟姑娘撩騷,只淡淡笑笑道:“天南地北都一樣,說是老鄉也不為過。”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中年人是開服裝店的,跑羊城是為了進貨。
兩個姑娘是京城人,家裡有親戚在吳川,幫家裡捎帶點東西,然後去羊城親戚店裡幫忙。
關庭沒把心思放在聊天上,但他隨口而出的話裡都透著幽默詼諧的味道。
把兩個姑娘逗得笑個不停。
中年男人夾在中間兩頭看,最後得出結論。
哪裡是關庭說的話好笑,分明是人家姑娘看見他就想笑。
這事兒還真沒處說理去。
姑娘愛俏,要不是關庭收著,兩個姑娘早就被他撩撥得春心蕩漾了。
開車二十分鐘後,列車員才過來辦理補票。
關庭直接給自己買了個軟臥。
拿了票,跟後面幾位打了個招呼,關庭裝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