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溫崇正真的懂與醫術有關的。
溫崇正瞧著他們的表情,再接再勵,“柴胡,春、秋二季採挖,除去莖葉及泥沙,乾燥。柴胡別名地燻、山菜、菇草、柴草。味苦、微寒,歸肝、膽經。有和解表裡,疏肝昇陽之功效。用於感冒發熱、寒熱往來、瘧疾、肝鬱氣滯、胸肋脹痛。”
“防風,別名銅芸、回雲、回草、百枝、百種。防風的根可生用。味辛、甘,性微溫。有祛風解表,勝溼止痛,止痙。”
“黃芩,別名山茶根、土金茶根,花期7—8月,果期8—9月。其根入藥,味苦、性寒,有清熱燥溼、瀉火解毒、止血、安胎等功效。”
他一連說了三樣平常草藥。
眾人已聽呆了過去。
如果說溫崇正不識草藥,他們還真的不信了。
宋暖也很滿意,自己在挖草藥時給他說的那些,他全都記住了。
了不起啊!
以後有他,他們再上山採藥,也不怕別人多想。她剛才在崔氏面前說溫崇正懂藥理,就是怕被人發現她與過往變化太大,反而招來麻煩。
萬一被當成妖怪,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啪啪啪!
宋暖用力鼓掌,抬頭一臉崇拜的看著溫崇正,“阿正,你真厲害!你懂得好多啊。”
溫崇正伸手揉揉她的頭髮,寵溺的道:“你也很厲害!你只憑著鎮上那老人介紹的草藥特性,還有我照搬書上的內容,你就能採回正確的草藥。”
溫老太站了起來,“朱大夫,兩個孩子也是生活所迫,所以上山採藥。公山上的東西,一直是共有的。你們說種了黃芩,我們不懷疑,但事情真相如何,我想在場幾位都心中有數。”
幾人點頭。
張自強也道:“大富啊,這事我們也不計較了。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別再有了。村裡有村裡的規矩,公山上的東西,不可能歸個人。你以後種草藥就往自家山頭上種吧。”
事已至此,朱大富知道多說無益。
這事本就是他們夫婦不對在前,現在人家就這麼揭過,已經是給足面子了。他再揪著不放,真論下去,沒面子的只會是他。
“村長,我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往公山上種東西。”朱大富扯了下崔氏,“媳婦,我們回去了。”
“慢著!”
崔氏與宋暖同時出聲。
眾人齊齊朝她倆看去。
崔氏怒瞪著宋暖,“念你們是第一回,我們就算了。你們要知道,我們這是看在村長的面子上才不與你們計較的,你們別以為我們是因為理虧。”
聞言,宋暖笑出了聲。
崔氏:“你笑什麼?”
“笑你此地無銀三百兩!”宋暖不願與他們多廢口舌,朝張自強拱拱手,道:“村長,請原諒宋暖小家子氣了。此次誰是誰非,我相信幾位長輩心裡都清楚。我可以就此揭過,但崔氏必須向我道歉。她一早上門就罵我是小偷,說我偷了她家的東西。”
“我宋暖人窮手不短,不會拿別人的一針一線。我一個剛新嫁婦,在婆家還沒站穩腳跟,又與孃家斷了關係。她這般汙衊,若不是阿正懂我,我被休出門,也無人可憐。今天的事,可以算了,但是道歉必須有。”
“宋暖,你不要太過分!”崔氏怒指著她。
宋暖冷著臉,“同樣的話,我還給你!崔氏,你不要太過分!”
崔氏耍潑,“我不會向她道歉,沒門!”
“今天不道歉,想走出這裡,沒門!”宋暖比她更硬氣,一臉冷肅的樣子,讓人不敢輕視,“我宋暖窮到只剩品德的,誰敢奪去這一點,我就與誰拼命!”
“來啊,打我啊,拼命啊!”崔氏不管不顧的叫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