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強點頭,“阿正啊,你家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
“什麼事?”溫崇正看向宋暖,“暖暖,出什麼事了?”
宋暖將崔氏上門打茬的事,一五一十說給眾人聽。末了,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
“朱大夫,她說你在後山種了幾年的黃芩了,她偶爾會幫你打理,可她卻認不出黃芩長什麼樣子?開什麼樣的花,結什麼樣的籽?是以種子播種,還是根部移植,還是插杆?幾年份的最好,如何泡製,怎麼曬?她全然說不出來,這謊話未免也太假了吧?”
朱大富硬著頭皮,應道:“的確是我種的。只因為這黃芩得種在荒地裡,所以我才將它種在後山。”
“哪一年種的?”
“三年前。”
“如何一個栽種法?”
“以種子播種。”
“怎麼泡製黃芩?這些年你們可曾有采挖過?又或是有村民見你們栽種,採挖,泡製?”
“……”面對宋暖咄咄逼人的發問,朱大富答不上來了,“真是笑話,我會這麼傻的告訴你怎麼泡製嗎?”
聞言,宋暖勾唇笑了。
“我們的黃芩並不全是在後山採挖的,其他地方也挖了。我就問一句,這村裡四周的山頭上,你都種了嗎?”
朱大富:“這東西的種子隨風吹了出去,在別的地方生根發芽,這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們後山挖的,也未必全是你種的吧?也是有種子自己生長的。”宋暖接下他的話,“那些黃芩有不少空心的,說明年份不止三年。不知道朱大夫怎麼解釋?”
“這……”
“答不出來了?”
“我們三年前種的,這並不是第一茬,之前還有種,許是有一些未採挖到的,所以年份久了,也就空心了。”
宋暖不理他,看向張自強,“村長,後山是公山吧?”
張自強點頭,“是!”
宋暖又問:“公山上的東西不歸私人吧?”
張自強再點頭,“不歸。”
“怎麼不歸了?我家種的草藥就得歸我們。在這個村裡,除了我家大富,誰還懂草藥,誰會醫術?”
崔氏急吼吼的道。
“我也懂草藥。那是不是這村裡四周山上的草藥都是我種的?同理,你會懷孕奶娃,那是不是全村的孩子都是你生的?”沉默許久的溫崇正,一出聲就語不驚人誓不罷休。
崔氏的表情當屬五彩繽紛了。
“溫崇正,你……”
“我只是問了一個同道理的問題。”溫崇正立刻堵了回去,“講道理,不是隻有你會。”
在場其他幾人突然想笑,尤其是看著朱大富和崔氏的表情。
溫崇正懟完崔氏,又掃看驚訝的眾人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朱大富身上,“朱大夫,或許咱們可以當著村長的面,彼此交流一下藥理?”
朱大富蹙眉,“你懂藥理?”
溫崇正撩唇淡笑,“久病成醫!雖我不懂醫術,但我讀過不少醫書,藥理和病症都知道一些。”
“村長?”朱大富看向張自強,“那些黃芩的確是我種下的。”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牢牢咬住黃芩是自己種的。
張自強輕咳了一聲,“阿正,你懂藥理?那不妨說著聽聽,我們聽完再定奪此事,也不遲。”
溫崇正點頭,“好!”
他低頭看著宋暖,緩緩而道:“我記得我從一本醫書上看過一段關腎病的。書上說,腎臟有病,則腹部脹大,脛部浮腫,氣喘,咳嗽,身體沉重,睡後出汗,惡風,這是腎實的症狀;如果腎虛,就出現胸中疼痛,大腹和小腹疼痛,四肢厥冷,心中不樂。治療時,取足少陰腎經和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