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看著她的樣子,突覺有點好笑,“所以啊,人不能太軟弱了,不然就會被人欺負。想不想以後李氏也怕你?”
“暖暖。”溫老太喚了一聲。
宋暖笑著看過去,問:“祖母,蛇肉好不好吃?”
溫老太點頭,“好吃!這還是我第一回吃孫媳婦做的菜,味道真是好啊。”
“那我以後常做好吃的孝順你。”
“好啊。”溫老太笑看著她,問:“暖暖,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宋暖上前,親暱的挽著溫老太的胳膀,輕晃了幾下,聲音也不自覺的放軟下來,“祖母,您老有一雙慧眼啊,我心裡想什麼你都知道。”
“嗯,知道!不過,不能答應你。”
“啊?為什麼?”宋暖不明白了,她就是想分個家,不想跟這一屋子的渣渣天天鬧心。
以後她是要掙大錢的,不分家,難不成還給他們掙錢花不成?
沒門兒!
她又不是腦袋進水了。
“你祖父臨走前,我曾答應過他,有我在的一天,這個家就不會散。”憶起老伴,溫老太一臉感傷。
本以為能白頭到老,結果卻留她一人獨自慢慢變老。
溫崇正伸手摟緊溫老太,“祖母,暖暖不知這背後的故事,你別在意。”
“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不能忍下去,或是他們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也不攔著你們。”溫老太也有自己的打算。
不讓分家,那是因為溫崇正的身體不好。
讀書科舉,他半途停了下來。
下田種地,他的身子不允許。
如果分了家,那他怎麼生活?她答應過老伴,有她一天就護溫崇正一天,所以不能分家。
宋暖一腔要分家的熱血,悄悄冷了下來。
這事似乎挺難的。
且行且看吧。
她也沒有再繼續慫恿溫月如反抗,剛才明顯是溫老太不想她繼續說下去,那她就找時間,背後洗腦。
“祖母,可以吃飯了。”
“好!吃飯去!”
溫老大從田地裡回來,擔著一擔穀子。他進了院門就衝著溫老太招呼:“娘,今天家裡加菜了啊?真香!聞著就是肉香,今天有口福了。”
他一邊放下擔子,一邊憨笑著。
“阿正媳婦上山抓了條蛇,打了只野兔子。今天你收稻穀辛苦了,我準你喝幾杯。”
“哎呀!阿正媳婦真是了不得。”溫老大驚訝看向宋暖,隨即又有些尷尬。這個按說該是他兒媳婦的姑娘,突然變成了他的侄媳婦。
“什麼了不得?天天收拾你媳婦,當眾給你兒子難堪,差點讓你兒子斷子絕孫?”
李氏從廚房出來,尖酸的喝斥溫老大。
溫老大向來懼內,這會兒不敢再說話。
溫老太也不想家裡天天吵得不可開交,便岔開了話題,“老大,洗手臉,進來吃飯。老大媳婦,你幫著把碗筷拿來。”
李氏轉身回廚房,又將白氏收拾一頓。
然後,只拿著筷子進堂屋。
溫月如趁亂將肉端回屋裡藏了起來,準備晚上給白氏解解饞。她急急的去幫著端飯菜,分了菜粥給每一個人。
溫老太取了一個酒壺,裡面有半壺酒,平時誰也不能饞這酒,初一十五擺在溫老爺子的牌位前的。
“娘,這酒是孝順我爹的,我就不喝了。”
“喝!你今天辛苦了,又有好菜,喝一杯,養養你肚子裡的酒蟲。”溫老太高興,這些天來,第一回大夥圍在一起吃飯。
如果溫老二和溫晗在,那就人齊了。
有肉吃,還是香噴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