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肩膀,公子均壓在她身上,喘息了會,氣息勻了些之後,翻過身去躺倒在她身旁。
鄭媛過了好會,才睜開眼,她眼角還帶著□□裡的嫣紅,雙眼浮著一層水亮。
“你怎麼了,有煩心事?”鄭媛轉過眼去看公子均,公子均這會和她差不多,領口大開,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那胸膛上三四道紅印,都是她抓撓出來的。
“……”公子均沒有答話,閉上眼。
鄭媛見狀,她翻身壓了上去,一條腿橫在他的腰上。眼波如絲,將這個男人細細密密的纏繞起來。
“既然是煩心事,那麼就別提了。”
“……”公子均瞥了她一眼,烏黑的眼睛裡盪出一絲漣漪。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柔嫩的觸感從指尖上傳來,他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些。
“大司馬說,對楚人也只能耗,耗到冬日,楚人自己受不了了為止。”公子均道。他心中比誰都清楚,宋國的國力和鄭國一戰綽綽有餘,但是和楚國比起來,正面交鋒,是自尋死路。大司馬華盾說守城不出,耗費楚國軍力,等到楚軍糧食接濟不上的時候自行退去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和楚軍耗,又誰知道能耗多久?
“這倒是個好辦法。”鄭媛慵懶的抬起手,手指滑過之前她抓撓出來的那些紅痕,聽著公子均絲絲吸冷氣,她眼睛笑的眯了起來,“我聽說曾經楚軍攻打鄭國,也是這樣,不巧的是,在鄭國一直等到了冬日,楚人不耐寒,凍掉手指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最後伐鄭之事不了了之。”
鄭媛說完,尾指一勾,聽得公子均倒吸口冷氣,不由得笑眯了眼 。小小的把之前的憤懣給消了點。
“可是耗又要耗多久呢。”公子均睜著眼看著上頭的承塵,“如今商丘被圍,內外不能有來往。短時之內還好,可是時間一長,楚軍耗不住,我們又好到哪裡去?”
“……”鄭媛靠在他身軀上,沉默了下來。
商丘大門緊閉,別說宋師出城應戰,楚軍幾乎就見不到半個宋兵的人影。
楚王令人在城門下罵戰,回頭又用出之前楚人對付鄭人的招數,說楚王大罵宋人上下軟弱無人能應戰,軍中因為遲遲不能退軍,也有不滿的聲音。
可是訊息散播出去,宋人死活就不出來,似乎認準了在商丘裡頭要呆一輩子似得,楚軍守了一日也沒見著宋人的蹤影。
“給寡人攻城!”楚王首先就沉不住氣,“宋人不出來,難道寡人還要在這裡繼續等不成?”
中軍大帳內,鳥雀無聲。只有楚王的怒吼。
“可是國君。”屈瑜面有猶豫,“強行攻城,恐怕難以攻下商丘。”
“難以攻下並不是不能攻下,何況難道寡人就要帶著大軍在這裡等?”楚王抬頭,“立刻出兵!”
商丘的城牆上下廝殺聲一片,箭矢亂飛,楚王站在戎車上,見著絕大多數楚兵在雲梯上半路被摔下去,臉色幾乎烏黑到了極點。
待到鳴鼓收兵。莫說能攻破城池,就是連爬上城牆的也沒有幾個。
“混賬!”楚王在戎車上忍不住破口大罵。
一日鏖戰,幾乎全無收穫。楚王回到中軍大帳中,司馬就過來了,“國君,軍糧糧草所剩無幾……”
“難道運送糧草的人還沒來麼?!”楚王怒問。
“國君,這時楚地正是多雨之時,道路泥濘,車輛難行,恐怕一日半會難以及時送達。”司馬答道。
楚王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他往商丘城牆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冷的厲害。
屈瑜下了兵車,立刻就來見楚王,“國君,如今楚軍在宋國呆的太久了,士氣已經大不如前,再這麼逗留下去,恐怕也毫無益處!”
楚王坐在上首,聽到屈瑜這話冷笑,“那麼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