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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哈腰領著鄭媛在宮室中坐下,國君的寢室之內相比較她自己的居室,多是黑色和硃色,兩色混在一塊,莊重十足。
鄭媛上了城牆頭和那裡的守城大夫還沒說上兩句,就被公子均給帶了回來。那樣子活似她只要在外頭多呆幾分鐘,就會出事似得。
一個相貌俊朗的小臣低頭走了進來,“國君說,他待會就過來,請夫人等待片刻。”
“國君現在在做甚麼?”鄭媛睨了那小臣一眼,正好和這男孩子偷瞟她的目光撞上。國君身邊的小臣都是擇選貴族少年充當,年歲大多是十四五歲,這年紀的少年郎好奇心重,膽子也大。
這小臣就在偷窺她。
小臣偷看被鄭媛抓了個正著,頓時漲紅了臉,慌張低下頭去。他大氣也不敢出,等待來自上頭這位君夫人的斥責,但是過了好會,也沒有聽到半句。他壯著膽子回鄭媛的話,“國君和大司馬等人在商議楚軍圍城之事。”
大司馬就是華盾,公子均做了這個國君之後,作為對華氏家族的答謝。就將大司馬一職讓華盾來擔當。大司馬手掌軍權,持兵符可調動商丘內外兵馬,可謂是大權在握。平日裡頭位高權重,有事的時候也不能逃到一邊去。這會公子均正抓著他來商討怎麼對付外頭的楚軍呢。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鄭媛答道。
小臣懸起來的那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他垂首退出宮室。宮室內在小臣退出去之後,立刻安靜了下來。鄭媛左右看了一眼,除去那些和木頭似得佇立在那裡的寺人之外,宮室裡頭安安靜靜,似乎這裡沒有其他會出氣說話的人。鄭媛坐了會,覺得無聊。站起來在宮室內轉了個圈。寢室內沒有多少看的,外頭除了竹簡還是竹簡,描繪有硃色雲紋的案几上堆滿了簡牘。
她走過去,持起上頭的簡牘看了一眼,是大司寇送上來的關於一場盜匪作亂的公文,大司寇請求出兵平定這場匪亂,公子均已經準了。可惜眼下城外蹲著一幫子楚人,暫時不可能派兵出去了。
鄭媛對著一堆公文突然有了莫大的興趣,她看完一卷,就將另外一卷放回原處。拿起另外一卷看,這些東西比其他東西或人都要有趣的多,她不自覺的看的入了神,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視野裡頭突然多出一隻手,劈手就將她手裡的竹簡給奪了過去。
鄭媛吃驚抬頭,見著公子均站在身旁,一旁銅連枝燈上的燈光將他臉上的神情照的晦澀不明。
“你回來了?啊!”鄭媛正想要從席上起來,公子均已經把手裡的竹簡丟到一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席上扯了起來,打橫抱起就往寢室內走。
侍女們見狀,立刻將寢席鋪好,公子均把懷裡人拋到席上去。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鄭媛頭昏眼花,抬起頭來公子均整個人都已經壓了下來。
唇壓在她嘴上,舌頭沒有半點過渡的就伸了進來。手掌已經提起了裙裳,徑直將她腿分開。鄭媛雙手推在他的肩膀上,奮力的將他往外頭推。
她不知道公子均怎麼短短時間之內就成了這樣,這段時間外面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夫妻兩個也很久沒有親熱過,可他這麼粗暴,她實在是不喜歡。
公子均一隻手抓過她不斷掙扎的手臂按在頭頂,身體壓在她柔軟的軀體上,腰上用力,沉入了那個柔軟溫暖的地方。
“嗯!”鄭媛咬住下唇,公子均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沉醉於這種溫暖的感覺,瞬間所有的煩惱都已經離他遠去,有的只是和她的肢體交纏。
沉淪起伏中,高髻中的玉笄一下一下在柔軟的錦帛中輕輕剮蹭著上面的紋樣。年輕男人的下頜的繫帶鬆了。玄色和茱萸紋親密的交雜在一起,秀氣纖長的手指摳入男人肩膀,嬌聲嚶嚶和喘息融合在一處。
鄭媛衣襟豁開,露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