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抵向杜書瑤的脖頸。
杜書瑤本來是想要裝個逼,但是話說出去,蟄伏的大哥們明顯和她沒有默契還不出來,她怕祝良平狗急跳牆,要殺人滅口。
再也淡定不下去,抬手將手中提著的燈直接朝著祝良平砸過去,而後抱著脖子轉身就跑,邊跑邊喊,“來人啊來人吶!”
祝良平眉色一厲,還以為杜書瑤在喊王府中的人,他揮劍追擊,王府中跑出人的這時間,足夠他殺人滅口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劍尖就要戳入杜書瑤後心的時候,四面八方不知道從哪裡翩然落下了一堆人,個個手持烏沉的彎刀,在夜色中毫無亮度,和這些人的身形一般融入夜色。
祝良平劍尖被彎刀架住,杜書瑤正在這時候跑得一個趔趄,朝前衝了好幾步才站住,這時候祝良平和身後的一些黑衣死士已經打起來了。
杜書瑤按著心口喘得厲害,看向戰局,看不清什麼東西,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何況是一個狼對上一群虎?
祝良平確實也是才交上手就落了下風,他怎麼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
而且他簡直神魂俱裂,因為他已然認出了這些都是皇帝身邊的死士,那個蠢女人怎麼可能受到皇帝的庇佑?!
祝良平察覺到自己中計,卻難以置信,這片刻的心裡遲疑,就導致他不僅在死士的刀下沒有走過幾招便被打掉了佩劍,他回過神來想要自盡,卻也晚了,脖子被冰冷的手卡住,下巴被捏住,一個小藥丸順著他的嘴扔進去,祝良平額角的青筋便暴起,嗓子裡發出赫赫的聲音,卻因為被卡住脖子,叫也叫不出!硬是被迫嚥了下去,而後為了防止他自盡,下巴被直接卸了。
杜書瑤離得遠,光線不太明亮,沒看清這一幕,等到死士中領頭的野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的身邊躬身,祝良平已經被敲暈帶走了。
“奴送王妃。”他說。
杜書瑤點了點頭,看到夜色中帶著祝良平像夾著枕頭那麼輕鬆,幾個跳躍就消失在樹叢的死士,心裡嘖嘖會武功可真牛啊!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小雞崽一樣的體格,思索著她現在年紀也不算大,才十八,不知道練武還來不來得及……
轉身從小門進了王府,那死士一直跟在杜書瑤的身後,鬼一樣,走路完全無聲息,只有一雙野狼一樣的眼睛露著,沒得任何感情的樣子。
杜書瑤也看過很多小說,見著了活的死士,難免多看了兩眼,這人身上氣息收斂得太好了,杜書瑤不光聽不到他走路的聲音,連喘氣聲都聽不到。
她走在無人的小路上,今晚的事情甚至連翠翠都不知道,都被她一碗藥粥分兩份給迷昏過去,蓮花正好又不太舒服沒當班,她深夜從窗子出來,走的都是僻靜小路,無人知道她同一群死士配合著捉住了謀害泰平王的人,畢竟這王府中今日之後也要肅清,泰平王貼身的那個裡衣,是出自這府中人之手,不能打草驚蛇。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杜書瑤在前面走,死士在後面跟著,杜書瑤不知道他叫個啥,不好開口,幾次猶猶豫豫,終於走到她房間的視窗的時候,這才不得不開口。
“那個,”杜書瑤說,“剛才那祝良平說的話,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死士像一棵已經定格的樹,絲毫未動,片刻後話音從蒙面的布巾中傳出,“回王妃,是。”
杜書瑤鬆口氣,說道,“大人,我知道你是頭目,此次事關重大,還望大人為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不勝感激,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杜書瑤穿越過來這麼久,除了皇帝老子,還真的沒對誰如此低聲下氣過,方才自證清白,除了祝良平說的話,她還同他拉扯來著,這種事情在這朝代要是皇帝想要追究,她一樣是個死,就看這些哥哥們怎麼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