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十九相信他能十倍還擊給丞相。
若他出不來,無論扣什麼罪狀,對他的影響也並不大。
丞相兩次被十九氣拍桌子,但是十九能觸逆鱗能順毛,等到丞相走的時候,兩人相談的也算愉快。
愉快的達成短暫的同盟關係,當夜十九將木頭宮女都遣出寢殿之外,趴在鳳床上研究著明天要如何的“折磨”閻溫,即不讓丞相起疑,又能夠不傷到閻溫,她發現自己真的給自己出了一個大難題。
想到半夜,第二天早上,也沒能想出什麼對策,閻溫昨天雖然和她說話了,但是十九現在想想閻溫最開始看向她的眼神,還是一陣腿軟。
她覺得,閻溫那一刻,是真的動了殺心,丞相到底是怎麼生出方瑞德那樣的蠢兒子的,真是蠢的太正道了,要不是他小人得志臭顯擺口技,十九就算是撕開胸膛掏出心臟,閻溫估計也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那她這麼久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按照閻溫的性格,即便是十九真的設法將他救出去,背叛他的人,他肯定會親手掐死不帶眨眼的。
十九坐在銅鏡邊上,邊打扮邊在心裡感嘆,她怎麼就喜歡這麼個老東西……現在還要設法幫著老東西脫身,說不準還得搭上小命。
她阿孃曾經說她命苦,她不信,總說她的命她自己能改變,畢竟這老天還給了她預知危險的能力,可是現在想想,是真他孃的苦,相好相好不成,嫁也沒得嫁,心上人才軟化一點,這就栽到陰溝了。
十九一身盛裝,是上朝穿的那種鳳袍鳳冕,連步搖都選的最長的,走快一點都打臉的那種。
她將自己代入被閻溫褻.玩的女皇身份裡,現在她去在“折磨”昔日將她玩弄於鼓掌的人,必定要盛裝打扮,才能顯得她狗肚子盛不了二兩香油,繼而讓丞相覺得她沒城府,眼界淺,放鬆警惕。
其實十九真的沒太多花花腸子,之所以表現的這麼像回事,一半是逼出來的,一半是……她真的想象過,她若是真是一個女皇,而閻溫真的將她禁錮褻.玩,該會是怎樣的場景。
十九想的時候,想的還是市集上的那種連續話本,每一本里面,都是閻溫對她欲罷不能,她則是無奈痛苦想要掙脫。
她常常以此來緩解自己苦戀閻溫的酸澀,想象著閻溫為她痴狂,為她一句話從城牆跳下去從池塘跳下去從江邊跳下去什麼的……
她收拾好了,懷裡揣著閻溫要她找的錦帕和她早膳時偷偷塞進懷裡的糕點,領著浩浩蕩蕩一行太監宮女,朝著水牢走去。
去水牢的途中,她也沒有忘眼睛左顧右盼,將站著黑甲侍衛的地方都記住,並且第一次認真的像記行宮中路線一樣,記這宮中各處轉彎角門各處假山甚至是能夠容身的草叢。
她知道從宮中逃走難如登天,知道她這點小伎倆,根本騙不了丞相多久,也焦急閻溫身染瘟疫,大概不一定能夠撐到她想到辦法,將人救出。
可是十九慌卻慌,並不怕,不像是乍一醒來,閻溫生死不知的那種心情,現在她知道閻溫在水牢中,知道她順著這條路走到盡頭,進了內院,依舊能見到閻溫。
哪怕前路兇險,哪怕他們最終的結局可能只有死一條路,只要閻溫在,十九也就怕。
當然了,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豁出命去設法救閻溫出去,十九並沒有什麼濟世之心,但她也仰慕英雄,閻溫就是她的英雄,她相信他現在只是一腳不慎,只要出去,他便能東山再起,將丞相那握著藥方不肯救人,還趁火打劫的老狗千刀萬剮!
十九昂首挺胸,走的氣勢迫人,這時小身板撐著鳳袍還是顯大,且今天有些不協調。
今日她的胸尤其的大,走起來稍微快一點,就忽閃忽閃的上下顫,且形狀還很多變……
十九心裡急啊,她怕閻溫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