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到了吧,司徒蘇木就是一個瘋子!”劉義被蘇木氣壞了,也顧不上到底有誰在場,撲過去要打她,被眼疾手快的管家死死攔住。
“你別打我。”蘇木捂著心口往後退了一步露出怯怯的表情。
前廳鬧成一團。
沈行在咳了一聲。
“請家法來!”原本隱隱要發作的戶部侍郎這才記起身邊還有一個靖遠侯,將目光從蘇木身上撕下來,冷聲道。
劉義便在眾目睽睽下跪著挨家法。
蘇木站在遠處圍觀,等戶部侍郎往劉義身上雷聲大雨點小地揮了幾鞭子,忽然一臉敬佩地看著劉義,“劉義你可真勇敢,捱打了也不喊疼。”
戶部侍郎下手雖把著分寸,但鞭子揮在身上依舊會疼。劉義慘叫了一聲,雙手往蘇木的方向掙扎,“司徒蘇木!”戶部侍郎鬍子一抖,手上的勁又加重了幾分。
哀嚎聲讓蘇木都忍不住捂住耳朵往後退,搖了搖頭向劉義投去同情的眼神。
被鞭子抽得衣衫襤褸的劉義被下人抬回房裡上藥。
“都是我的錯,大人倒也不必對自己的兒子下如此重手。”
人都已經被抬回房裡,蘇木開始一臉真誠地馬後炮。
礙著蘇木的身份和靖遠侯在場,即便面對如此虛假的歉疚,戶部侍郎也只能兀自強笑,“是我管教不嚴,劉義既然做錯了事情,自然要受罰。”
已近傍晚,說是來拜訪戶部侍郎卻一直鮮少說話的沈行在才開口,“時間不早了,既然誤會已然解決,司徒蘇木也道過歉,本侯也該告辭了。”
戶部侍郎假意挽留了幾句。蘇木猜測沈行在要辦的事情也該辦完了,自己也出了口氣一身舒爽,便也不多留。戶部侍郎將二人送出府,半道遇上兩眼通紅的劉夫人,一見著戶部侍郎便哭哭啼啼道:“你為何要打我兒!”
始作俑者極其自然地停下腳步看戲。
戶部侍郎歉意地衝二人笑了笑便冷著臉將劉夫人拉走。
“走了。”沈行在往前走了幾步,發覺蘇木未跟上,駐足側目。
“稍等一會兒。”蘇木對他擺手,輕手輕腳地往戶部侍郎與劉夫人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
那二人並未走遠,隔著一道影壁,蘇木還能聽見戶部侍郎的聲音。
“他招惹誰不好要招惹那個禍害!那個禍害是他招惹得起的?現下踢到鐵板了才知道找我!她拔先帝鬍子的時候你兒子還只會藉著我的名號狐假虎威!絲毫不知道收斂,就該給他長長教訓!”
蘇木回頭看著垂眸看她的沈行在,好奇道:“我有這麼厲害嗎?”
說著臉上隱隱有笑。
“這有何好笑?”沈行在問。戶部侍郎的話怎麼聽也是在罵她。
蘇木摸了摸自己的臉,兩指將勾起的嘴角強行按下,“長了點奇怪的面子,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兩人走出侍郎府,沈行在見她心情不錯,揹著手走路時還格外輕快,忍不住問道:“好玩嗎?”
“劉義為非作歹,欺壓同學,只是挨一頓家法倒是便宜了他。”蘇木仰起頭看他,眼睛仍是彎著的,臉上的笑卻淡了些。
若是個尋常的惡霸,蘇木也不至於非要針對他。只是這劉義平日的行為太過出格,家世稍普通的學子在他面前便是玩物,高興了讓鑽他□□,吃他吐出的骨頭,不高興了便拳腳相加。仗著父親官銜高,壞事沒少做。
蘇木爬上馬車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少了一個人。
“郭宮呢?”蘇木從窗裡探出腦袋往外看,確定沒見到娃娃臉後才又重新坐回來。
她分明記得她與沈行在進侍郎府時郭宮還跟在身後,似乎是到了前廳時他便不在了。
話音剛落,郭宮的聲音